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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小天是个俗人，早就体会过数亿现钞铺床，数十亿现钞砌墙，面对宴会厅里的视觉冲击，微微愣神之后，招呼互相搀扶、迈不动脚步的杜总和李总，“坐！”

“葛先生，咱还是换个雅间吧？”

“这个不雅么？”葛小天看向静等在门口，随时听从吩咐的欢迎仪式负责人，“看来你布置的很不到位啊？杜总很不满意。”

话音一落，两名壮汉分别架住负责人的两条胳膊就向拖……

后者蹬动双腿，想嚎却不敢嚎，压着嗓子低声哭叫：“老板，我很用心……老板，我不想去西伯利亚……我上有老……我是忠心的……”

哭嚎声渐渐远去……

杜总跟李总额头冒汗……

“坐！”

葛小天拍拍铺了透明薄膜的现钞椅子，提提西裤，四平八稳的坐下，“别客气，都是我的，这桌子不错吧？喜欢的话，带回去。”

李总：“……”

杜总擦擦汗，“葛先生，别开玩笑了，我们……”

“我没开玩笑，我葛小天做事向来实事求是，说一不二！就像一亿红包，我说发就发，不信？那我再发一次！”

“信！信！我信……”话未说完，杜总的办公版一卡通响起，主动提示福从天降，葛老板又发红包……

“领导，您有点热？”

“没……”

“那就是有点冷，腿都冻的发抖了。”

“没，老毛病了。”

尬聊中，服务员端上用七爷宝贝冲沏的茶水。

葛小天摇头叹息，端起紫砂杯，“可惜，一壶不事二茶，不然我要请领导尝尝母树大红袍。”

杜总原本没在意偏黑色的茶壶，闻言定定神，品完茶水，翻过茶杯，看清底部印记，差点将手中小巧物事丢出去，“大彬？时大彬？！”

“哦，我不怎么清楚，家中长辈送的。”

“您这位长辈……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想起喜欢掏洞的七爷，还有二爷刘辉的那位老祖宗，葛小天点点头，“您若喜欢，送您了。”

“要不得，要不得！”杜总放下茶杯，收回双手，摸到现钞编织的座椅扶手，犹如碰到滚烫山芋，一时间不知该往哪放了。

葛小天扫一眼脸色蜡黄，头也不敢抬的李总，再看看衣领湿透的杜总，感觉不能玩太过，当即换个话题，“领导，不知您今天过来？”

“哦……”

杜总深吸一口气，差点被空气中弥漫的039钱味039呛到，舒缓许久，精神有些恍惚，又忽然想起什么，“葛先生，还没来得及介绍，这位是海外投资集团的李总。”

“嗯，我知道！”葛小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口胡诌道，“李总的上级老板挺多，我都认识。”

“嘶……”坐在对面的俩人齐刷刷倒吸一口凉气。

“当然，买tan克，买迷二六，买航姆……他们都说不上话，还需要更上级的点头。”

俩人下意识站起身，外面却凑巧走进来五名身高210的壮汉，俩人对视一眼，再次坐下。

葛小天取出雪茄，本打算点燃，蓦然想到负责人说的消防，强忍装一波的念头，在手中旋转几圈消除尴尬。

可如此玩世不恭的模样，落在对面俩人眼中……

大气都不敢喘了。

“领导，远洋给我打电话……”

“葛先生，外面都是谣言，远洋集团、远洋工业，是当地领头羊企业，是当地中流砥柱，不存在被外企地价收购的事情。”

“那就好，远洋老哥跟我挺投脾气，前段时间去京城，我还打算带他去见见我某位爷爷，可惜……鄂霍次克海的舰队需要他帮忙打理，没能抽出时间。”

杜总、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