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马上来！”

服务员答应着去了，田觅拉着张萌萌上了楼。

一进了房间，张萌萌像是被人抽掉了所有的力气，刚才冷硬挺直的脊背一下子软了下来，眼泪流得更凶了。

田觅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就坐在一旁陪着她，然而打了盆热水，拧干了毛巾递给她。

张萌萌的脸颊肿得厉害，五个深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可以想见刚才张阿大打那一巴掌的时候毫不留情，根本不像个父亲打自己的女儿，倒像是仇人一样。

田觅先拿着热毛巾帮她敷着，一边问：“他在家里经常打你？”

张萌萌点头：“打和罚跪是常事！不过自从我考上了大学，他大概觉得我给他挣了面子，倒是不怎么打了。”

田觅道：“主要是你不在家了好不好？”

“也对，我能不回去就不回去！”她哭了一场，情绪倒是渐渐平静下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那样的父母，把我视作灾星一样。我也不想责怪他们，但是……”

但是他们做出来的事情实在不像是人做的，田觅已经从顾慎行那里得知了蒋恺英的调查结果。心里深深地为张萌萌难过，生活在那样一个家庭，她能够长到这么大实在是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鸡蛋煮好了送过来，田觅一边拿鸡蛋在她脸上滚，帮她消肿，一边试探着问：“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他们的女儿？”

“我……”张萌萌沉默了好一会儿，田觅以为她是在纠结，继续道：“你想啊，哪有父亲这样对自己的女儿的？他对张明的态度那才是对亲生女儿呢！”

张萌萌道：“其实，田田，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说出去！”

田觅心中微微一动，难懂真的有什么隐情，嘴上答道：“那当然，咱们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把你告诉我的话说出去呢？”

张萌萌跟着又道：“就连如月都不要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