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天道:“她的伤都已经处理包扎过了,不会再伤害你了,你如果要去看她就去吧。”
本来这样害人不成反而害己的人田觅是不屑去见的,只是想到她有可能是梁老师的女儿,她还是不希望她真的出事,那样梁老师会难过吧。
她抬起头看着秦海天:“梁老师救过我们母女的命,我想去看看……”
“走吧!”秦海天在前面领路,而顾慎行则默默握紧了她的手。
田觅知道不管怎样顾慎行都会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心头一暖,用力回握了他的手。
男人的手干燥、温暖,带着薄茧,无端给人安全感,仿佛只要握着这双手,便什么都不怕了。
两人相视一笑,落在秦海天眼里,没来由地一阵泛酸。
研究所本来就医疗设备齐全,此时,方可可已经得到了最妥善的照顾。好在冬天衣服穿得厚,只有手和半边脸受了伤,但是头脸上缠满了纱布,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
看见田觅出现在眼前,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方可可再次面目狰狞。她脸上一边缠着纱布,另一边完好的脸都愤怒得扭曲了,唇角抽搐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田觅听秦海天说她身子弱、易感染病菌,生怕她一个激动,受不住晕死过去,连忙道:“方同志别激动,我来看看你。”
她本是好意,说的时候也尽量表现出真诚,奈何方可可听了这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扯着疼痛不已的脸颊嘶声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滚!你给我滚!”
田觅自认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而今天她上来一言不合就泼硫酸,她都没有计较,现在伤人不成反而伤了自己,态度还这么恶劣。
她先前想着,方可可如果是个陌生人,她管她去死啊,可是现在知道她有可能是梁老师的女儿,她又因为泼硫酸的事情伤得那么重,田觅想起梁老师这么多年来对她的好,心中有些不忍,总要确定方可可没事才能安心离去。
不过,现在方可可态度恶劣,她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