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雨夜湖底练拳

梦过醒过 某了 1043 字 6个月前

白成静立在小湖边的山嶂处,目光远远的望着。梅老和二女已经走了,身影更是早已消失不见。送别之时正是那纤纤细雨下的正浓时,白成送了小青一把雨伞,伞骨是白成拆了自已竹屋的门所雕,伞面是竹屋旁柳树的枝叶。为了此事还惹的小梅红不开心,好不容易承诺下次给她带更好的礼物,这才放过白成。白成摇了摇有些湿漉漉的头,想把心里的郁郁全都摇走,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回到小岛内,躺在竹床上的白成,正暗自思量着今天上午所发生的一切。自己今天很是不正常,不但行为不正常,心神更是多次失守,具体原因却是白成无论怎么想,都搞不清楚。正想着心事的白成,心思却是不由自主的飘到那道青罗衣裳留下的倩影,想到这里白成嘴色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转眼便被收回。他那里会明白,近十岁的少年郎,在初始时便已怦然心动,在懵懵懂懂间便已情窦初开。竹林小道间,有人珊珊而来,绿罗青裳,桃花扮装。见之不忘,竹屋内,悠然间,遐想连篇。转眼间,珊珊人影去,何日见,何时见。此时已是午后时分,竹屋外正下着淋淋细雨,感觉有些烦燥的白成,起身扫落几片吹落在自己身上的柳树,走出竹屋外。白成把自己扔在湖水底部,想静静躺着,希望靠着冰凉的湖水刺激自己有些燥热的身躯。但湖水却不会照顾他的情绪,一阵暗流涌动间,带动几片湖底的腐枝冲进白成的衣领里。情绪更显烦恼的白成,狠狠扔出腐枝,游出湖面换口气,外面的淋淋细雨让白成心情更加压抑。扭头潜入湖低摆了一个白山起手式,开始在湖底一拳一拳的对着几块巨石重击发泄起来。这五块巨石是夏虎在三个月前从竹林岛外专程为白成搬来。这五块近丈高的巨石如果放在空地上,白成不需一天便可轰击成一地碎石。如今巨石被放置湖底,受水中重压阻力之下,白成每日轰击,巨石至今才碎三块。白成正在轰击的巨石是昨日刚换新的,此时巨石表面还有零零碎碎不平凌角,白成却是视而不见。一拳接着一拳不停的轰击,水低无声,孤寂的湖底只余白成一人。水下的阻力不但让白成的拳速变慢,更是让其身法大受影响。湖底人工所开,地面略微平整,只余少许凸凹不平之处显有淤泥腐叶。脚踏之下,湖水反震之力会使身子产生飘浮,借力不似地面那么顺畅,闪避间更是有了生涩感。白成围着巨石身形不停转动,搅的湖底一片蒙蒙,附近的鱼虾却是不敢靠近,远远躲避。正在不停的轰击巨石的白成,却是感觉身子一个不稳,随之便被湖底的暗流带动之下旋转半圈,白成大惊暗想,莫非竹林湖还有着另外一条流水通道不成。稳住身形的白成开始仔细打量起来,原来是自己身形围绕巨石不停旋转,身体旋转过快所带起的一个小形旋涡。旋涡还没成形便被水流冲刷的将要消散,显然自己的力量带动的旋涡,还是无法抗挡湖中活水的流动。白成静静的观察着水中旋涡和湖中暗流的相撞,湖水本身假设是一个独立的世界,而白成的闯入,算是这个异界的不法分子。白成身形所带动的那条旋涡,似在整个大世界内部,借用湖水本身的力量,独立开辟出一个旋涡小世界。水旋涡不被湖水世界所容,不容的原因很是简单,旋涡并非顺流而出,而是逆流形成。湖水的暗流想要前进必须消灭掉这个旋涡,或者被这个旋涡所替代。很明显白成的力量并不强大,产生的旋涡被湖水暗流一冲之下,便消散掉。消散后的旋涡像似被吞噬,更像似被融合为一体,顺着湖中暗流渐渐向前推动。望着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幕,白成似有所悟,却在隐隐间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这道感觉,回忆起七长老所教方法留住这种感觉。白成闭上双目静置湖底,随着时间流逝,白成已在湖底有了几十刻钟,如在不醒来,憋气时间便要到了,到那时身在湖水深处难免会有咳呛。时间渐速,又是一刻钟,身在湖底的白成蓦然睁大双目看向巨石,缓缓摆起一白山起手式,拳还未出,双臂之处青筋却是已显。青筋至臂膀处开始向下延伸,延伸至拳头部位而止,整个双臂都似盘旋着一条条怒龙一般,随着白成脚步变幻,双腿扎成马步稳固身形。冲着自己面前的巨石左拳挥出,拳速比平常之时较慢,却是力道十足。一拳轰击在巨石正中部位,巨石犹如被铁锤猛然砸中,从中间部位散开阵阵裂纹,在湖底平行滑动一段距离后方才停止。白成脚步向前猛踏两步,右拳跟进轰击在相同点位,巨石轰的一下又是猛然在湖底滑行一段距离,白成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这两拳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力的感觉却是有了,白成有信心在轰击十拳左右,这块巨石必然会碎裂开来。不过白成却是无法继续轰出这种拳式,拳头上正冒着丝丝血迹,被湖水一冲淡然消散。自己的骨骼还是不够坚硬,勉强下也只能打出两拳,白成暗自摇摇头向着湖面游去,在不换气便真的要被呛到。游出湖面的白成,只觉着外面的空气很是清新爽朗,有一种沁入心脾的惬意感,白成忍不住长长呼吸几口,顿觉神清气爽。纵身跃上小舟,躺在小舟里四处拱了拱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下了近一天的细雨,却是不知何时已然停止。抬头望去,天空很是明朗。皎洁明月、繁星点点、最近的那颗就似挂在白成眼帘般,一阵凉风吹来,吹走了刚跃出湖面略有潮湿的心境。闭眼聆听、竹林山间雨霁虫声远、感受着这份惬意、白成思绪也不自觉地的飘荡回族内、只觉着有一份清凉、有一份宁静、还有一份思念。竹岛小湖夜无雨,梦回故里三思母。山静雨静心不静,山闲雨闲难修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