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下次生日，蒋言言能陪我一起过。”陆骁小心地把蜡烛拿起来，好像足够虔诚，愿望就一定能实现。

程苒看着陆骁，瞪大眼睛：“陆总，……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陆骁：“？？？”

陆骋在旁边：“你看我们这样谈恋爱，挺羡慕的吧？”

程苒接过去：“其实如果不执着于言言，你也可以快速体会到恋爱的乐趣的，如果需要，我也可以给你介绍。”

“不用了，”陆骁看着俩人，“我不想体验没有蒋言言的恋爱乐趣。”

全部试验到此结束，陆骋得意地瞧着程苒：“你看，我就说我兄弟不是那种花花公子，多贴心啊，你还非要来考察。”

程苒站起来给陆骁道歉：“陆总，今晚很对不住你。”

“我知道如果一个条件还不错的男孩子，用尽浑身解数地追求女生，有很大可能能追到。”程苒看着陆骁，“也明白情深不寿的道理，追求的时候越是热烈，到手的时候，放弃的越痛快。”

“作为言言的好朋友，说实话，不太想看到你们两个被凑到一堆，不知道我这样说，陆总能不能懂，”程苒解释，“如果将来言言喜欢上你，你们最后是坏结局收场的话，对她的影响和对你的影响完全是不能比的，我想说的就这么多。”

程苒本来不想管朋友在感情上的事情，很少有人一次恋爱就成功，多试错也没什么。是陆骋一直在办公室门口等她，闹得她心烦，外加陈池中午一边哭一边忐忑地给她打电话。

如果陈池的转述没有任何曲解，陆大少就是因为蒋言言对他不屑一顾而动心，那……程苒没法看着陆骁继续做下去。

那不是追求，是猎奇，是把这件事当做冒险和玩弄。她可以看着朋友为爱情付出流泪，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尤其，俩人明天还要一起参加恋爱综艺。

没时间计划，没时间多想想，尽管这么做有些奇怪，程苒还是来了。

可是一顿饭吃下来，她倒觉得，陆骁还是很靠谱的，可以勉强先相信一下。

等她说完话，陆骁很久没回应。

久到陆骋都有点害怕了，毕竟这个试探，自己也有参与。

俩人都准备开始再次认真道歉的时候，突然看到陆骁抬起头，表情带着点兴奋：“所以说，你们两个，根本没在一起？”

程苒：“？”

陆骋：“……这是这件事的重点么？”

陆骁双眼发光：“当然，我一定比你先脱单，而且我不跟你玩文字游戏，我的脱单，是定向脱单，箭头的那边，永远是蒋言言。”

说完，又看着程苒：“作为朋友，你这样做，我完全理解。如果什么时候你觉得我不靠谱了，欢迎随时来测试我。”

程苒：“……”

跟他俩一比，陆骁简直太正直了。

等到俩人跑到厨房，把煮好的长寿面端出来的时候，程苒顺便告诉了他蒋言言生日那天的安排。

助理在一旁记录：“老板靠耿直，策反了蒋言言的好朋友，经验表明，老板的成功率已经高达百分之一点一。”

测试结束，情侣形象解除以后，陆骋被程苒踢到了一边，坐在角落里看程苒和助理谈笑风生。

陆骋体会到了刚才这段时间，陆骁的艰辛，忍不住向助理发出挑战：“你谈过几次恋爱？”

就敢这么自如地在两位老板面前勾搭女孩子？

“六次。”助理不好意思地挠头，顺手给程苒把饮料倒满。

陆骋：“……”

陆骁拍拍陆骋的肩膀，安抚地：“不多，也就是你的六倍吧。”

陆骋丧气：“是不多，除以你的次数还除不尽呢。”

陆骁：“……”

吃饭的后半程，程苒被助理逗得哈哈大笑，陆骁和陆骋在角落，一边取经，一边以互相攻击对方取乐。等到准备走人的时候，程苒看着陆骁：“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你有一点脱轨的地方，不用她亲自，我也跟你拼了。”

陆骁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脱轨，你会帮助我走得畅快一点，对吗？”

程苒点点头，没再多说。

陆骁瞥了角落里挤眉弄眼的陆骋一眼，回看程苒：“是挺好的，不过不用了。这条路，就算歪歪扭扭，我也要自己走。在我看来，我和蒋言言是命中注定的一对，总会走到一起，不用任何别人插手，我要她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心服口服地爱上我。”

陆骋和程苒走到楼下，看着楼上还亮着的灯，程苒有点内疚：“看来陈池的转述有误，无论怎么看，陆总都是挺好一个人啊。”

陆骋点头：“看过他对别人不屑一顾的样子，再看他现在摇身一变成舔狗，有点爽，还有点心疼。”

陆骁在房间里收拾箱子，另一头，蒋言言和陈池已经收拾好全部行李，等蒋言言准备去睡觉的时候，陈池忍不住：“言言，其实中午的时候，我不是手机没电了，是陆总把我叫走，想问我关于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