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赶紧摇头，让自己不要有这些荒诞的想法，不可能的。

可是每一个‘也许’提出来的时候，陶榕都能想到答案。

不可能是以前的照片，因为安雯澜的衣服就是今天穿的，发型样貌都跟今天一模一样。

他们的背景是东市这边的酒店，能从落地窗看见著名的标志物。

照片上，背景占了很大一块，人物都被排到一边了。

安雯澜看着镜头，挑衅的目光，仿佛已经在直视陶榕了。

但是陶榕看着的不是这些，而是几乎无法完整的出现在画面中的聂昭。

他本来就侧着脸，几乎只能看到三分之一的程度，额头以上，耳后的部分在照片拐角之外，衣服只是一件白色的睡袍。

但是陶榕太熟悉聂昭的脸了，那几乎冷漠的表情就是聂昭，连脸上的酒窝都是一样的。

陶榕即使想要自我欺骗也无法骗了，这是聂昭……真的是聂昭。

陶榕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手中的照片都要被捏的变形了。

她明显的不对劲，立马引起了房间内其他人的注意，施朋春忍不住走过来道：“嫂子，怎么了？她说什么？”

因为施朋春的靠近，陶榕立马将照片翻了过来，而这时候陶榕发现照片后面写了一行字。

陶榕又立马用手捂住，不顾其他人的担忧，直接躲进了房间里面。

因为她无法保证自己现在的精神状态能够稳定。

回到房间，锁上门，陶榕颤抖着举起手中的照片，忍住心中的钝痛感，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等待瞳孔聚焦，再仔仔细细看一变，甚至怀疑是两张照片重叠了，用力蹭一蹭。

陶榕很难说服自己认同上面的人是聂昭，认同他现在跟安雯澜在一起，认同安雯澜之前嘲讽她的话可能是真的。

可是所有的一切又都是真的，照片上人的确是聂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