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看着安雯澜的样子,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而这份笑声却不同于平时,而是一种坦荡的笑声。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陶榕反问道。
安雯澜却说道:“没有证据,我也不打算揭穿你,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目的而已,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陶榕歪着头,眼眸微微变暗,“没有目的啊,只是想要帮聂昭一把,他帮了我很多,未来也会帮我很多,所以我投桃报李而已,更何况你们之前不是偷听到了吗?我说的也是有道理的,这样的方式更好,更加理智。聂昭如果真的伤的严重,还是我照顾他,麻烦的也是我,最终想了想还是这样更加方便。”
安雯澜轻笑着说道:“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陶榕,我知道你狠毒,没有想到你对自己也能这么狠。”
“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陶榕悠然自得的说道。
“你说的的确有道理,但是如果站在你的角度,最合理的方式还是告诉爷爷,让爷爷来管理一切,而且爷爷有办法不让别人知道是你告状的,这样不仅保护了聂昭也保护了你不是吗?可是你却选择了另个一办法,虽然同样能达到目的,但是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而这样做的唯一好处就是……”
陶榕饶有兴趣的看着安雯澜,等着她的结论。
“唯一的好处就是聂昭,你的苦肉计让他心疼,让他怜惜你,让他对你更好一点,这样你就能获得更多的好处,不是吗?你想要邀功,用这样的愧疚感绑架他,把他束缚在你的身边。而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我佩服你,没有想到你对自己都能这么狠毒,你是怎么做到的,大半夜的吹冷风,还是泡冷水澡?恐怕都有吧。”
陶榕微微勾起嘴角,她没有想到安雯澜能从一个人的神情中分析这么多,难怪这么聪明,能做出那么多的事情,不过一切也合理,毕竟她这一招也是跟着当年的安雯澜学会的。
只是那时候安雯澜用来对付的不是她罢了。
陶榕深吸一口气道:“你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
“你不承认?”安雯澜冷声道。
“承不承认有区别吗?你没证据,那些心思不过就是在脑中动来动去,随便转换的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也许我就是因为替聂昭考虑,所以不愿意他为难,才不告诉爷爷的呢?这种想法也成立吧。除非你能把我的脑子打开一窥究竟,否则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说的这么狠毒呢?”
安雯澜微微一愣,一时间真的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