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天志,今日就是要zaofan!”
“我告诉你,这辽东,以前是我袁天志说了算,现在,还有从今往后,也都将是我袁天志说了算!我就要以山海关为界,和大魏朝划地而治!”
“至于这一千多万两黄金,你想带出涂州港?那更是痴人说梦!”
“区区五千东厂番役,十万关陇骑兵,你以为,能拦得住我辽东二十万精锐吗?你们,能挡得住我白凉雪骑的铁蹄吗?”
“你,苏善,做不到!”
一声咆哮如龙,煞气狰狞,而随着袁天志这低吼声落下,他身后的那诸多猛将杀神,也都是纷纷目光凌然,挥刀附和!
甚至,连那无数的辽东兵马,也都是一瞬间抽出了刀剑,然后齐齐的吼叫了起来。
“做不到!”
“做不到!”
“呼……”
低沉的呼喝声在天地之间翻滚着,那剧烈的声波带着浩瀚凶煞,冲击着大地平原,甚至震荡的那马车上的车帘都剧烈摇晃起来!
那战马更是承受不住,低低的嘶吼出声,几乎要跪倒在地。
苏善微微的吐出了一口气,以内气蔓延而出,笼罩了那匹战马,战马逐渐的安稳了下来,他则是抬起了头,继续盯着远处的袁天志,然后轻声哼道,
“袁将军,很自信嘛!”
“那,你当如何?”
袁天志哼了一声,扭动了一下脖颈,握着宝刀的手掌,微微用力,而那魁梧的汗血宝马察觉到了主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也是缓缓的朝着前方迈动了两步,一双眸子里杀气毕露,就连它身上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随时可以四蹄如飞,奔向那辆黑色马车!
袁天志身后的那些猛将杀神们,也是察觉到了袁天志的意思,一个个的纷纷举起了刀剑,那宽阔冷冽的面庞上,更是露出了凶煞之意。
紧接着,巨大的黑色令旗,也是竖了起来,微微摇晃着,做好了下令的准备,一队白凉雪骑,纷纷察觉到杀气,同样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亮银弯刀横亘胸前,众人微微弯曲了身子,眯起了眼睛,勒紧了战马缰绳!
那双腿更是夹紧了马腹!
此时此刻,只要袁天志一声令下,便是有千军万马而过,将这苏善,还有这辆骄傲的黑色马车,彻底的踏碎成肉泥!
“咱家,真的不知道,袁将军你的自信,从何而来啊!”
不过,苏善面对着这般千钧一发的生死危机,那阴柔的面庞依旧是淡然,那声音,以及笑声之中,依旧是充满着平静,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畏惧,他轻轻的笑道,
“你以为,有了这辽东军,便能将辽东彻底掌控?你以为,有二十万兵马,便能将这大周国藏留下?你以为,你胜券在握?一切都是囊中之物?”
“你太异想天开了!”
“咱家先问问你,半年之前,咱家带五千东厂番役入辽东,谋划辽东江湖,大闹英雄会,挑起了长白楼和血刀门大战,一举除掉了你辽东江湖武林高手三千,彻底让辽东江湖无人!”
“那时候,你袁天志在哪里?你辽东军可有知道?”
“你一无所知!”
“咱家再问你,三月之前,咱家又带东厂番役三千入雁城,借南院之名刺杀北院大王耶律常,反诬北院王妃,致使其被杀,又激发耶律常袭击南院耶律斜,彻底激发南北院矛盾,致使女真南北院大战,生死相搏!”
“那时候,你袁天志又在哪里?你辽东军可有知道?”
“你同样是一无所知!”
“咱家还要问你,一月前,咱家带五千番役,一百辆马车,经过你辽东军营三里外,长驱直入长白雁山,奋力挖掘大周国藏半月,又全部运往了天山脚下,随后,又暗中掌控涂州,血洗涂州港,将大周国藏准备利索,等待上船!”
“还是那句话,这时候,你袁天志在哪里?你辽东军,可有知道?”
“哼,如果不是关陇骑兵叩关山海,十艘漕运粮船入涂州港,这动静再也瞒不住,你袁天志,你这辽东军,现在应该还被蒙在鼓里,一门心思的进攻雁城,打算在女真建功立业呢吧?”
“咱家说的没错吧?”
轰!
苏善这一连串的发问,起初的时候是平淡的说出来的,而越到后面,越是以内气激发催动,犹如是惊雷滚滚一般,在那苍穹之上响彻,震的整个天地都森冷压抑,仿佛将那呼号的风声都给镇压了下去!
那无数的辽东军,那数十名凶悍猛将,尤其是原本张狂无比的袁天志,这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变的格外的难堪,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们都没有想到,苏善,还有这五千番役,原来已经在辽东呆了半年之久了!
半年前的辽东英雄会,一场厮杀,长白楼,血刀门,半数以上的辽东江湖高手,都是尽数损失殆尽,这一场惊天大变,竟然就是苏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