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民已经冲到了沙袋堆成的第一道工事外围,却被弓箭和弩箭射翻了一大片。活着的饥民拼命的往上攀爬,就在此时,上方第二排工事内的明军投出万人敌,火光迸溅,爆炸声连绵不绝,万人敌炸出的铁蒺藜和碎木片四下里横飞,拥挤成一团的流民一下就被炸空了一大片,浓密的硝烟渐渐消散之后,在城寨跟前留下遍地尸体,更多的是活着的流民倒在血泊中哭喊挣扎,落在地面爆炸的万人敌,炸起的各种碎片扎入他们的腿部和腹部,一时间死不了,却痛苦万分。
就在此时,前方的营寨大门突然打开,排列着整齐队形的重甲骑兵突然从大门内冲出。
“骑兵!骑兵!”幸存的流民惊恐的喊叫起来。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精锐骑兵,人马身上都披着铠甲,骑兵的脸上还有假面,只露出两个眼睛,全身都被罩得严严实实的,看起来就像刀枪不入的铁罐头。
排列着整齐队形的骑兵,手持马槊,排列着锥形阵,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扎入了流民的阵型中。
更加悲剧的是,两边的淤泥地限制了流民的活动空间,数万流民排列着一条长长的直线,被锥形阵骑兵撞了进来。前面的骑兵马槊刺出,成排的流民不是被串在长槊上,就是被撞飞了出去。紧接着马蹄踏入流民人群中,成片的流民倒下,被马蹄踩得肠穿肚烂。骑兵过去之后,留下了一条血路,满地都是被踩得稀巴烂的尸体。
跟在流民后面的闯军老营兵射出箭矢,羽箭射在骑兵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射中骑兵的箭矢纷纷落地。
侥幸未死的流民纷纷转身就跑,把后面督战的老营兵也给推搡着往后退却。
重骑兵驱逐了流民之后,就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立即调转马头,又冲回大营内。
“大王,这些官狗火器太犀利了!”败退下来的刘宗敏跪在李自成面前。
李岩道:“大王,他们不仅火器犀利,而且营寨利用堤坡构筑,还有骑兵随时可以打反击,确实是精锐,能击败建奴的精锐。”
罗汝才问道:“大王,我们还打吗?只怕再打下去,只能白白牺牲人命了。”
李自成没有回答,却把头转向牛金星。
牛金星领会了李自成的意思,立即接过话题:“可是不打的话,他们驻扎城北,我们要攻开封,这支军队骑兵众多,对我军威胁太大,若是在我军攻城的时候,他们从后面偷袭如何是好?我军不能放开手脚攻城,还要分出一部分兵力盯着他们,十分被动。”
“把人都压上去!额就不相信了,压上十万人,还怕攻不破一座小小的寨子?”李自成突然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