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撇嘴:“你这人怎么尽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刚刚是不是用毒针射了罗大哥?”
她叫他大哥?她还从来没这么叫过自己呢。季明韶心里涩涩的,忍不住往回缩手,他的解药才不要去救她的情哥哥。
阮宁一把把匣子抢了过去,顺手还在他手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有完没完?进门就出手伤人,你还有理了!说,哪个是解药?”
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季明韶服从着她,身不由己地说了实话:“那个白瓶红塞子的。”
他看着她拿起那个小小的白瓷瓶拔掉塞子走向罗解,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懊恼,为什么要告诉她,为什么要救她的情人?就让那该死的壮汉痒死算了,谁叫他敢光着膀子勾引她,还肖想做她的夫婿。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阮宁的声音:“解药怎么用?”
季明韶抿着薄唇背转了身,就是不回答。
后脑勺上一疼,却是阮宁用瓶塞子砸了他,她挑着眉毛吼他:“喂,问你呢,怎么用?”
季明韶摸着脖子回头看她,她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热得他无法正常思考,只能顺着她的问话答道:“半颗口服,半颗捏碎了抹在伤口上。”
阮宁倒出一粒掰开塞进罗解嘴里,问道:“罗大哥,你伤在哪里?”
罗解挣扎着指了指大臂,那里虽然隔着衣服,仍旧被他挠出了血,要不是深更半夜又是在她的房里,罗解早就想把衣服脱下来尽情地挠一通了。
阮宁毫不扭捏地解开了罗解的领口,扯下了半只袖子,然后捏碎剩下的半粒解药敷上了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伤口。
被心上人脱了衣服在胳膊上轻柔地摸着——哪怕只是为了疗伤,依旧让罗解的脸变得红仆仆的,他一颗心扑通乱跳,以至于连不远处那个暗算他的罪魁祸首都顾不上计较了。解药见效很快,奇痒消失了一大半,罗解连忙说道:“宁姑娘,在你面前赤身露体着实冒犯了,多谢你为我治伤。”
阮宁心说你这几天天天光着膀子在工地上干活,别说一条胳膊,腰以上的部分哪里我没见过?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她笑着答道:“罗大哥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罗解心中一荡,她说不用跟他客气,那就是说他们原本比一般人亲近,难道她答应他了?
季明韶妒忌到了极点,她对他凶巴巴的,却对这个壮汉言笑晏晏,还跟他说不用客气?他快步走到阮宁跟前,忽地抓开她搁在罗解臂上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说:“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不许你碰别的男人。”
阮宁有些惊诧,跟着嗤一声笑了出来。几天不见,这货怎么了?先前不是扭扭捏捏,一看见她就躲吗,现在怎么突然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