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王的压寨相公

“老大老三,你们欺人太甚!”阮士信突然一声怒吼。

以他的武功,如果真心打的话大房三房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手,但他一直念着亲戚情分,只是招架着并没有放开手脚打,但刘氏这一花盆砸下来让他彻底断了念想,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地意识到,如果他不尽快解决掉这些人,一旦他有什么变故,他的妻子和女儿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行家一出手,这些虾兵蟹将只有跪着挨打的份儿,没多会儿阮士信已经将这些人全部制住,开了后门一个一个扔了出去,他脸色铁青,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往后我跟你们恩断义绝,要是你们再敢上门骚扰我的妻女,休怪我不客气!”

阮宁手里攥着棒槌,眉开眼笑地站在边上看着,心里隐隐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眼前的阮士信实在太符合她关于父亲的想象了,单是有这么个父亲,来这个世界一趟就很值。

阮士信转身拉着她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她毫发无损之后小心地拿走了棒槌,沉声说:“宁宁,过去你总是不情愿跟爹爹学武艺,但是现在你得认真跟爹爹学啦,我这就跟你娘说说,从此过了明路,每天上午下午你都跟着我练一个时辰。”

学武?每天两个时辰?那不是累死算了。阮宁苦着脸说:“一个时辰好不好?”

“不商量了。”阮士信拍拍她的肩,回头又看看季明韶,“那小子肯为你挨那一下,算是个有情义的,可惜身子太弱不经打。宁宁啊,你要是不想换人的话那就更得跟着爹好好学了,将来只怕他还指望你护着他呢。”

阮宁:……

这个任务太艰巨了,还是祈祷便宜爹长命百岁比较容易实现。

阮士信很快跟陈氏说了,陈氏虽然也认为女儿家不应该舞刀弄枪,然而今天的阵仗她也看见了,大房和三房甚至想打女儿,根本不顾什么亲戚情分,陈氏掉着眼泪说:“都怪我,要是她有个兄弟她大伯和三叔就不会这么欺负人了,士信,你还是收个房里人,好歹留个后……”

“阿霞,宁宁也是咱们的后人,”阮士信握着妻子的手,叫着她的小名安慰说,“你还看不明白吗?就算宁宁是男子,老大和老三也会想别的借口来闹的,你放心,我这就跟道上的兄弟们写信,找个风气好的地方咱们搬过去住,以后不受这鸟气。”

这想法他几年前就有了,只要还留在登州,难免要受大房和三房的骚扰,附近的州县都有他交好的朋友,拣一处民风淳朴的迁过去,有朋友帮衬着,这个家也能立起来。

陈氏听他说过几次这个想法,过去她总觉得故土难离,但事到如今她只能点头答应:“好,都听你的,只要有你和宁宁在,哪里都是咱们的家。”

她突然想起来,问道:“宁宁呢?”

“还在季明韶那里,”阮士信试探着劝说妻子,“那个季明韶虽然弱了点,但能想着替宁宁挨了大嫂一花盆,也算是个汉子,宁宁要是喜欢的话,不然就成全他们?”

陈氏摇头叹气:“就算是个好的,身体那样也不成啊,万一半道上有个三长两短,宁宁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