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心底的声音又在提醒他,这算什么报复?真正的报复应该像孟瑶那样狠辣,但他做不到。从再次见面开始,他就不自觉地一再让步,让所谓的报复成了笑话。但感觉是不会骗人的,这么念着她,锁着她,他很愉悦。
眼前突然闪过梦里她带着几分羞怯主动送上的樱唇,在梦中他狠狠地吻了回去,畅快地无以复加,不知道真实的感觉会不会像梦里一样销魂?
孟迟微眯了眼,断然俯身下去,像梦中那样,用力含住了那两片娇嫩的唇。
阮宁也在做梦,梦里孟迟变成了一匹黑狼在她身后穷追不舍,长长的獠牙闪着寒光,只要被他追上,她就死无葬身之地。阮宁拼命逃,可是腿越来越沉,跑得越来越慢,她快急哭了,郑瑜突然出现,高喊着说:“元宁,你在哪里?”
阮宁还没来得及回答,黑狼已经扑到了她,他尖利的牙齿啃咬着她,湿滑的舌在她唇上流连,让她又怕又嫌弃,她死命挣扎却推不开他,想叫郑瑜却叫不出声,她焦躁到了极点,疯了似的一头撞向黑狼,终于喊出了声:“郑瑜救我!”
声音一出口,阮宁跟着睁开了眼,孟迟含着怒意的脸近在咫尺,像梦中一样,他蛮横的唇舌正啃吮着她的,几乎要榨干她肺里最后一丝空气。
还在梦里?阮宁一阵恍惚,跟着唇上一轻,却是孟迟放开了她,声音低沉:“救你?呵,妹妹真是痴情,连梦里都惦记着郑瑜。”
阮宁后知后觉地觉到了嘴唇上的疼,刚刚他亲了她?天!
她裹着被子缩成一团,觉得三观有些炸裂,他不是恨她讨厌她,他不是要报复她吗?这也是报复的一种?手段未免有些下流吧!
孟迟的手慢慢地滑下,忽地又攥紧了她的脚踝:“拴住脚都栓不住你的心,妹妹,我是不是应该把郑瑜杀了摆在你面前,免得你天天想着他?”
阮宁打了个寒战,她毫不怀疑他会这么干,忍不住辩解说:“我没有想着郑瑜,但是,既然你跟孟瑶都这么讨厌我,干嘛又留着我不放?让我去郑家吧,对你们对我都是一种解脱。”
“解脱?呵。”孟迟的面容有些狰狞,她居然还想着去找郑瑜!他忽地攥住她的胳膊,从怀中又掏出一条锁链咔嚓一声锁上,轻笑着说,“你想解脱?可我不想。乖,哥哥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银链被锁在了另一条床腿上,阮宁发现这条锁链很短,仅仅够她从床上走到桌子边上,特么连上厕所都不可能啊!
压抑已久的不满终于爆发,她再也顾不得早先计划好的谄媚策略,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就算后娘虐待了你们,你不也报复回来了吗?她死的那么早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就算她有一万个不是,难道我也有吗?我欺负过你们吗?我都剃头出家了你还不放过我,欺负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很有意思吗?”
孟迟很意外,胆怯的小兔子居然敢骂人,她情绪很激动,苍白的脸上飞起了一点淡淡的红,薄薄的胸口起伏着,银锁链蜿蜒在她身上,让她的反抗和咒骂都变成徒劳。这样柔弱,这样不驯,矛盾堆叠在一起带来一种诡异的刺激,孟迟蠢蠢欲动。
阮宁很快发现,这幅身体不适宜任何一种激烈活动,连情绪的激烈都不行,仅仅骂了几句她就累得气喘,只能中途停下来,喘吁吁地低声说:“就算你想报复,亲我算什么?未免太龌龊了,好歹我也是你妹妹。”
“又不是亲的。”她提到了亲吻,孟迟立刻回想起刚刚被迫中断的尝试,舌尖上还留着柔嫩的触感,孟迟没有再忍,立刻俯身下去,再次吻住了正喃喃咒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