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转身向她,沉声说:“怎么,连冠军王府说的话也有人敢质疑?”
吴氏立刻想起吴侧太妃那些丫鬟婆子当着她们的面被杀死时那种恐怖血腥,她不敢再反驳,只是无力地说:“就算是王府,杀了人也要给个交代?”
褚良冷哼一声,伸手按住了腰刀的刀把:“是吗?”
吴氏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耷拉着脑袋再也不敢说话了。
宋伯符在大理寺多年,多少有些断案的经验,此事明显透着蹊跷,但是为了家族名誉着想,如果能不惊动官府肯定最好,于是他也没反驳,只带着得体的笑容与褚良一道,迅速打发走了匆匆赶来的衙役。
“那她呢?她诬陷我,就这么算了?”阮宁指着吴氏看向宋伯符,不依不饶。
宋伯符还没来得及劝,褚良嚯一声拔出了刀,冷冷地向周围的人扫视一遍:“不论是谁,只要敢败坏阮娘子的名声,或者擅自上门打闹,那就是与冠军王府为敌!”
吴氏恨得咬紧了牙,却一个字也不敢说。
紫禁城里,皇帝尚明思听完回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原来那日抢在苏琳前头捡了个现成便宜的是她呢。
阮宁也在打听,语气恳切:“娇娇,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肯定知道的对不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宿主不要把我想的像你一样八卦。”标准女声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刺探,“自从你升级为初级平等地位后,我只在你召唤的时候出现。”
阮宁很想一巴掌呼到它脸上去,鬼才信你们没有偷窥!然而系统没有脸,而她也并不敢呼,只能继续舔狗:“娇娇啊,我知道你很关心我的,一定有监测对不对?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只监测你跟病娇的感情进展,昨晚你俩又为爱鼓掌了。”标准女声不带一丝娇羞地说,“别的剧情按规定只能由宿主自己解锁,诱导系统剧透会被扣掉奖励哦。”
阮宁不敢再问了,她怀着一腔怨念刚刚朦胧睡去,立刻就被一双冰凉的手弄醒了。
尚眠。
窗帘被拉开了,借着透进来的月光,阮宁第一次看清了这个睡了几次的鸭长得什么样。他五官精致漂亮得惊人,就像一副工笔细描的美人图,脸色又苍白得吓人,很让人怀疑他血管里是不是根本没有血液。更奇怪的是,他明明生得那么漂亮,但却绝不会让人觉得女气,阮宁想了许久,最后才醒悟过来那是因为他身上有极重的杀气,真正上过沙场,取了不知多少对手性命的那种阴冷强悍的杀气。
许多罪犯都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否则就会杀人灭口。阮宁打了个哆嗦,慌忙背转了脸。
尚眠没有说话,只是从背后拥着她,慢慢地解开了遮蔽身体的织物。预想中的粗暴并没有到来,只是觉得冰凉刺骨的贴近时隐隐又有些灼热,阮宁正在疑惑,他却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开始了新的折磨,让她空虚又快乐,渐渐上瘾,期待更多却不被满足。
他像一个耐心的工匠,慢慢地雕琢着手中完美无瑕的璞玉,打造出自己需要的模样,直到她蜷起身体,发出无意识的低吟。
阮宁在焦急地磨蹭,心中身上,哪儿哪儿都空虚得厉害,然而尚眠只是逗弄着,丝毫没有回应她需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