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看着林柚，她无法释怀自己儿子被林柚杀死。尸体还被蛇神利用成为那种怪物，可蛇神她无法对抗，林柚嘛，如果她愿意玉石俱焚，何婉不相信林柚能够逃的过。

看着何婉那带着杀气的眼神，林柚明白了何婉的意思，她长叹一口气。直到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杀了一个人贩子有什么错呢？何婉不也是杀了拐卖她的人贩子？就因为人贩子说她儿子，她就……

嗯？林柚突然想到了一个矛盾点。那就是何婉既然想要保护儿子，为什么还要暴露自己儿子是人贩子的事实？林柚这么想，也这么问了，她根本不怕何婉的。

林柚的问题让何婉语塞。因为这个问题触碰到她心里的痛点。但事到如今她既然打算和林柚玉石俱焚，那么对自己心里的阴暗面，她也不想再掩饰什么了。

“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但你不是第一个看到我求救信号的人。”

这一句话解释了所有。

她给了很多人信号，那些好心人理解了这个信号后想要救那些苦命的女孩子，可是那些普通人面对拥有召唤蛇群的陈庆年下场可想而知。

“虚伪？”林柚原以为何婉善良，但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你也可以这么说。”何婉已经不在乎了。她的执念之一就是逃离这里，因此她会向那些路过都好心人求救，希望他们能够救出被困在这里都女孩子。

但她的理智并不希望身为人贩子都儿子被人发现，被警察抓住，甚至在某些时候她甚至帮了她儿子的忙。

“所以，你可以进入蛇神的神殿。”林柚指出重点。

上山神和下山神看样子是对立的，而何婉明面上的身份是受害人，是上山神庙的人，但实际上……林柚不知道说什么了，受害人反过来成为了被害人的帮凶。

“你不难受吗？”林柚不解“那些女孩子，你看到她们难道就不能理解她们的绝望？”

“我能。”何婉果断的点头“可那又怎么样呢？我那么绝望，那么痛苦的时候也没有人来救我啊，所以我只能自我救赎。”

看到那些无辜的女孩子被摧残，何婉心里升起了一股奇艺的快感，大家都一样的可怜，没有谁好过。

林柚明白了何婉心里的想法，在这里这么多年她已经心里扭曲了，一个心里扭曲的鬼怪，和她说再多夜没有用。但也不是所有都东西都没有用。

和林柚分享完自己的心路历程，何婉脸上露出来一个笑来。她觉得魂飞魄散之前螚这么毫不伪装都聊一次也不错。但现在，林柚是时候去死了。

“你父母知道你现在这样会很伤心。”林柚突然开口。

“你父亲临死之前还记着你，甚至为了救你，死在异乡。你母亲因为你的失踪，心情郁郁，在你父亲去世后不久就病死了。”

“嗯？你再什么？”何婉脸上的表情一僵。

“再说真相，你父母如果知道你现在这样，大概会伤心死吧。”林柚神情坦然，她只觉得这是一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