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仪听了婉贵人的话,深以为然,“正是这个道理,另外……”
她原想说季玉深,这个人一面深得皇上信任,一面深得李党大臣的拥戴,正在慢慢蚕食李阁老在李党中的威望。
若把李阁老比成李党的皇帝,那没有儿子的他,太子只能是季玉深。
对于李党的人而言,效忠季玉深等于提前效忠“新君”,他们一点也没有疑心,更察觉不出季玉深早已悄悄叛变。
当然,这还要归功于季玉深的城府深沉。
苏幼仪有时也会觉得,他的心思深不可测,叫人觉得恐惧,如今的季玉深已不是那年在乡间的俊美读书郎季玉深了。
或许是那一场灭门惨案,让他彻底改变了心性。
而苏幼仪则不然,她也怀念父亲,也憎恨杀了她父亲的人,但她不会让仇恨改变原本的自己。
婉贵人见她久久不说话,问道:“另外什么?”
苏幼仪抬头看她,淡淡一笑,“没什么,总的来说就是这样,所以李常在的事你们也别担心,平常心面对便是。”
苏幼仪说了平常心,燕嫔却平常不下来。
春末时节皇后在御花园设宴,说是赏花,顺带也是欢迎诸位新晋的嫔妃,让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都参加。
没想到一向没有异举的李芸儿,在看到二皇子之后彻底暴露了本性,主动上前和他搭话。
“二皇子,我是李芸儿,是你母妃李氏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