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有度,才是人生。
等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还没说话,理查德先起身,一副主人模样致辞:“我的哥哥曾经说过,一项没有奖品的比赛等同于在厕所大号的同时带上的太阳报——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所以,我,mit众所周知的天才成员,选了一件我认为适合的奖品——这栋宿舍楼里公共厨房的钥匙。”
公共厨房。的。钥匙!!
姜婉随手把薯片袋子塞给了秦天,郑重地起身:“我去洗个手,马上回来。”
“姜婉也会怕手黑吗。”秦天小声嘟囔。
乌云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她是去洗薯片渣渣。”
秦天:“……”
比赛正式开始,因为人数还是过多,21人抽成了三个小组同时进行三场比赛,为了节约时间,第一轮采取的是一轮胜负,即最先出完所有牌的人获胜。
公平起见,七个组的三名选手全部分开,姜婉、越明时、沈星阑去了三个小组。
季洲在三个uno圈子外面走来走去,最后一屁股坐在沈星阑背后。
沈星阑:“……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以为我们俩的关系并没有这么亲近?”
“他们俩不会输,但你说不定。”季洲托着下巴说,“我不信任你的能力。”
“……但你知道你不能开口给我提示,不然可能会被当作作弊,对吧?”
季洲冷笑:“你想多了,我要记住你输的过程,然后写成论文发出去嘲笑你。”
沈星阑:“……”
越明时那一圈人异常安静地打着牌,气氛僵硬得要死。
而姜婉这组表面上是最为正常的,大家其乐融融地互相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才洗牌摸牌。
对于记忆力好的人,想要记牌并不难。
一共108张牌,其中8张万能牌,24张四色功能牌,1-9每色2张,0为每色1张,正好是76张。
以姜婉为例,除去她自己手中的7张牌、以及被翻开作为首张公开牌的卡牌以外,剩下的一百张牌暂时都是未知:58张牌在牌组中,42张牌在其他六个人手中。
以此为起点,姜婉只需要记住每一张被打出的牌,从100张未知牌里一一划去,就能清楚地知道有哪些牌没有被打过。
稍微难一点的部分是推测他人手中的牌,因为这不仅需要记住对方新抽了几张牌、加入记忆当中,还得同时揣测对手的出牌策略。
姜婉扫过自己手中的牌,淡定地看着第一名玩家——桑德拉——打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黄7。
十分钟后,姜婉表情淡定地站了起来,留下六名呆滞的同组玩家。
“为什么?”桑德拉难以置信地拉住姜婉的手,“你可以记住所有出过的牌,这我可以理解,但你是怎么做到预算到每一次上家、上上家会出什么牌的?”
“一点心理学。”姜婉说,“可以大致推算出其他玩家手中的牌。”
桑德拉不信:“这是个充满欺骗的游戏!”
姜婉低头看看,六个人手中的牌都还没有出完。
于是她重新盘腿坐下,耐心地说:“你手上还有四张牌,分别是黄3、黄1、黄色+2、还有一张红3。算上刚才最后一轮的黄8,你手里几乎全是黄色的卡牌。此外,因为已经打出的卡牌里已经有17张黄色,你应该知道其他玩家手中还有黄色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你出黄8的概率非常高。并且此时你下游的两名玩家已经喊过uno,你会更倾向于打出高分值的卡。”
桑德拉:“……wtf?”
姜婉又看向桑德拉之后的玩家:“你是我的上家。你手中只有一张牌,是蓝色+2,当桑德拉打出黄8时,你只能抽一张卡。”
“wtf?”上家推推眼镜追问,“假如我正好抽到一张万能牌或者其他颜色的8,你手中的黄色+2不就打不出去了吗?”
姜婉按住未抽选的牌组,道:“这里还有二十七张牌,其中只有一张万能牌和两张8,88.89%的概率,我觉得这个概率值得一搏。”
桑德拉缓缓放下自己手中的牌,自暴自弃地说:“我愧为mit的一员——天呐,我居然还是你们这群人里面年龄最大的!”
姜婉一行人的随行老师——真正年纪最大的人——在旁围观了全程,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