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耳边尽是万飞和江燕两个人的声音，他现在头脑乱极了，耳边被吵得嗡嗡响，也不知道听进两个人的话没有。

江燕生气地瞪着万飞，“人，谁没有犯过一点错？你没有吗？叶晴之前是做错了事，可你不能一棒子把她打死，否定她的未来。”

万飞呵呵地嘲讽着，“她叶晴能改？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打碎的镜子，能粘回去？出过一次轨，还被原谅，就会出第二次轨。这个世界上诱惑这么多，你能说她叶晴以后就不再出轨？”

江燕眼睛瞪着圆圆的，“我敢保证，叶晴一定不会再犯错。”

“你，江燕，你傻不傻，你这么喜欢……”

“万飞。”江燕突然大声地喊断万飞的话，“咱们不要争了。这件事情，是林天的家事，就算你我是他的好朋友，最后的决定，还是得林天自己来拿。”

万飞停了下来，看着呆呆的林天，有些生气地叹息一声，“对，离不离婚，还得你自己决定。”

顿了一会，万飞又道：“不管你怎么决定，哥们都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江燕的声音异常的温柔，里面夹带着酸涩。

林天的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脑子里想着什么，也没有想着什么，并没有回答两人的话。

上面洁白的天花板上，有几处黑灰的脏印，被整个天花板的洁白，映得十分省目。

林天在想，为什么不把这些黑印给刮掉，这样，黑印就不见了。也许，黑印擦不掉的，只能再粉一遍墙。

可如果再粉一遍墙，天花板还是眼前的天花板吗？这团黑印，就真的消失不见了？会不会在若干时间后，这团黑印会再次出次。

黑印如何出现的呢？

胡思乱想的林天，没有发现万飞和江燕早就离开了病房。他看着天花板，呆呆地想了好久，直到眼睛困顿，晕睡过去。

之后几天，叶晴每天都会带着中午饭过来，跟他们初恋时一样，极尽温柔地照顾着林天。亲手喂饭，讲一些遇到的小事，比如小区里有一只流浪猫，可怜可怜的。

每次叶晴来，林天的心情都很复杂。可是，他不忍心地把叶晴赶走，也很享受被她照顾，喜欢听着她轻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