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拴在村外的一颗树上,廉颇背着带来的干粮跟水袋,一面四下里探查有没有他人踪迹,一面朝村中走去。
不多时,在一处破旧的院落门前停下。
这院子四周的土墙已经没有一处完好,大门也是不见了踪迹,接着月色,依稀可见四下里有不少干枯的血迹。
廉颇走进院中灶房里,里面锅碗瓢盆散乱一地,枯枝菜叶到处都是,很是脏乱。
他看也没看这些,径直走到了角落一个被打碎,只剩了半截身子的陶缸前。
把陶缸搬到一边,露出了下面的石砖。
不过和灶房里其他石砖铺成的地表不同,这个有三尺见方的石砖中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铁环。
对于会有这个铁环,廉颇完全没有惊讶,这地方他最近每三天都来一次,自然不会觉得奇怪。
握住铁环,廉颇随手就将厚达半尺的石砖给提了起来,看他那空若无物的架势,仿佛手里拿的像是纸片一般。
石砖之下是一个深洞,因为没有光亮,黑黝黝的什么都看不见。
廉颇没有着急下去,先是走到了门边,从腰间取出了一根挂着银铃的细线,蹲下身去拴在了门框的两端。
之后又在灶房的两处窗户上,也做了同样的处理。
这样一会他下去的时候,有谁进来就会触发铃铛他也好做出反应来。
用火折子照出了一些光亮,廉颇顺着那石砖下的木梯爬了下去。
这地方是个菜窖的入口,对于寻常人家来说,三尺见方的大小足够轻松出入。
可廉颇看起来年岁不小,身子骨还很是魁梧壮实,下到胸口附近的时候,明显有一种要被卡在那里的感觉。
事实上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廉颇还真就被卡住了……
深吸一口气让身子收缩了些许,廉颇这才顺利地爬了下去。
随手点燃了窖中的一处烛台,借着燃起的烛火,可以看到这处本应该是菜窖的地方,已经没了本应有的东西。
反倒是有一个人。
一个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链给拴在这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