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乘上徐环山这条大船,刘顺豁了出去。却没想到,徐环山这条大船在第二天早上便翻了。
“鬼叫什么!徐某晓得!!!”
徐环山冷冷地道。就他们这些家主上当了吗?他徐环山也上当了,没了三十万两银子!比他们任何一家都多!!!
见徐环山这样,各位家主吓坏了,不敢再说话。
“刘家主的身子若是不适,可坐下歇息片刻。”
邪无风笑道。说完,邪无风看着徐环山,道:“大人,无风带您到处看看。”
“哼!!!”
徐环山冷冷地哼了哼。
接着,邪无风带着徐环山到处看了看,邪家矿场的安全工作做的很好,不管徐环山如何,都挑不出毛病。
邪家矿场内的矿工对邪无风毕恭毕敬,根本不把徐环山这个道台大人当回事,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些人不是邵阳城的人,而是邪无风的人。
徐环山总算是想明白了:邪无风身为祁阳通判,弄点人过来,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他左一次右一次地抬高矿工的工钱,是不是傻?而他们这些人更傻,竟然左一次右一次地跟着抬高工钱,天真地以为马上就能把邪无风杠倒了。
从邪家矿场出去的时候,徐环山的脸冷得仿佛结了冰。
各位家主也全都苦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说出来,他们都怕人笑话,他们自己家生产铁,却以十倍的高价收回废铁,简直可笑至极!
见徐环山冷着一张脸,谭文献不敢说话。看来他之前的感觉是对的,邪无风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任他如何都想不到,邪无风拼命地想要铁,竟然会转手卖铁。
真的想不到呀!谁能想到一个快要饿死的人,会把自己手中的饼卖出去呢?
徐环山回到了邵阳道台府,那些家主眼巴巴地看着徐环山,却不敢说话。
“师爷,送各位家主回去!”
徐环山冷冷地道。
刘顺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王铁富制住了。刘顺只能紧咬着嘴巴,苦着一张脸,跟着其他家主离开了邵阳道台府。
他也知道,在这时候张嘴,无疑是自寻死路。
待各位家主“自觉”地离开了,徐环山看着谭文献,冷冷地道:“师爷,杀了邪无风!我要他死!!!”
谭文献看着徐环山,没有说话。
“耳朵聋了吗?没听到我说话吗?!!!”
徐环山沉声喝道。
“是!大人!”
谭文献轻声地应道。说完,谭文献转身离开了。
他知道,徐环山又被邪无风耍了,徐环山已经怒不可遏,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死邪无风。但他更知道,不能在邵阳城内杀了邪无风,而且邪无风不会那么好杀。
第二天一大早,邪家矿场的大门口挂起了一个巨大的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高价收购废铁,十斤一百钱。
那些从大老远乡下赶来的老百姓看到牌子上显示的价格,全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