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读……青丘们围了一圈在听,这一篇文章很有趣。不仅仅将古时候许多出现的谥号进行了等级梳理。
还问了一个值得令人深思的问题:盛世,是否就是所谓的盛世?又是谁的盛世?但笔者却直接给出了一个答案:或许是他们的,但绝不是人民的。
他以为,只有那些“官不聊生”的时代,庶民阶层才有那么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活的轻松一些,还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活的更苦。但即便更苦,也不会比官员们放飞了自我的时代要苦——相比较而言,还是“官不聊生”好一些。作者很是自嘲的说——“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官学问的时候,我这样说话或许有些背叛了自己。实则是不然的……自家的事情自家知,我的脾气臭,不会恭维人,不会处朋友,更难和人沟通,最爱的事便是和人抬杠,不将人杠的愤愤失态便不罢休。我更不会一些具体的事,看见了公文都会头疼(学校的通知除了发薪的时候,我从来都不看的)。所以,我做不得官,也就只能安于本分,就着一个百姓的角度来说了。”
“我至少是不想有人将我害的难以生计,或是衙内侵夺了我的妻子,我却无能为力的看他拍拍屁股走人,上方说是已经处罚,调到了别处,我却要心悦诚服的……”
“或许女人养在家里,便是从这时才有的习气吧?毕竟惩治不了凶手,躲着一些总是安全的。”
听到这里,风尘便有些无语,说道:“这临了还要扣一个锅。这个锅扣的也实——官宦可以为所欲为不受惩罚,平头百姓为了保护自己,禁了家眷上街,便也顺理成章了。惹不得麻烦,也只能尽量的躲,若是这样都躲不掉,那也只能是倒霉了。你说,人家教子无方,朝廷顶多申斥一番,再严重一些,就是虐杀了人,也不过是调到别处……这谁受得了……”
张天野“嗯”一声,说道:“我觉着这个作者够厉害。”
这一篇文章的作者名字叫录123,是此时前所未有的“前卫”。其文风格不像是鲁迅那样的刀刀见血,是标枪,是匕首。但却也绝有力量——那就是朝着人的后脑勺抡的闷棍,一棍子便能将人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这一篇《论谥号》便是其中之一,通篇读起来一气呵成,气势磅礴,似有无穷的厚重压过来。录123本人深厚的历史功底,更体现的淋漓尽致,整篇文章连一个漏洞都不给人留下……
张天野换了一张,便又发掘出一篇争锋相对的文章来,笔者田中玉,乃是一老学究,通篇之乎者也。
举历史、讲古训,博引旁征,只是证明了一点:宋仁宗这里你至少说的不对。宋仁宗是中兴的。妇女自古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何来牝鸡司晨之说?盖妖言惑众,其罪当诛……嗯,言辞很激烈——反正这样的异端是必须要烧死的。就连柴禾都要选择浇了煤油的,以防止燃烧不够充分,让未烧干净的尸体活过来。这种狠绝便是如同黄河边上的乡贤们将失贞的女子捆绑着大石头推进河里淹死一样,唯恐石头不够大、唯恐让人死的不够决绝。只是,这话在张天野这里,换来的不过是一些嗤之以鼻——
张天野是嗤之以鼻的,风尘等人也是不待见的。箜云岚更是直接骂了一句“老王八”,扬言当面遇见了,非将之崩了不可。
而后又是录123的一篇《论鬼魂之说》。录123和他自己对自我的剖析一样,绝对是一个怼天怼地的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