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沙掩口笑他,说道:“你急什么?”
风尘道:“天冷涂的蜡。”
含沙笑,问:“怎么都说胡话了?”
风尘道:“容光焕发。”
含沙:“……”
简直不能好好交流了……虚踢了风尘一下,含沙插了腰:“不许再逗我,我现在可是魔女婠婠,小心我把你烤了吃。嘻嘻……”说着便忍俊不禁,刁蛮道:“都怪你,人家好好的人设,一下子都被你毁掉了。魔女不算魔女,淑女不算是淑女的……”罢了,又是狠狠剜了风尘一眼,一双明眸中的意味,却带了一些迁就,似乎在说:“真拿你没法子!”
风尘被她那娇憨、刁蛮的模样逗的闷笑,只觉可爱。说道:“若按意、志、魄、魂、神言,我实已至于志之极,里的魄这一境,也不过差了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也就过去了……只是,这一步,却并不好跨过去。”
含沙也不再笑,问他:“是不知如何分?”
风尘颌首,说道:“我以从‘一’这一整体之中,见了部分,其中有气、有形、有色,有诸般变化,这气也好、形也罢,岂非都是其中部分?气由主脉而分,岂非也是部分?主干支流,一而数分,一而再、再而三……可见,而不可操弄。”风尘的声音悠悠,飘渺随风,却是隐去了静中之象——身体之总、之分,周身百骸,脏腑、气血、肌肉、骨骼、脑髓、神经几可照见,却又偏生无法形容。因为每一象都有无穷形、色、声之变化,却又定于一,无形无状、又具一切形状。这些自不能与含沙说,便掠过了,直接说道:“这不比一手画圆,一手画方,这是在身体之内,自有方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知如何做到,但若至于魄,我必集一身之精粹,于脏腑之中,精益求精,易筋换髓,再造自我。脏腑,生生之根本,重中之重,脏腑成,则躯干自成。”
含沙听的心中一动,说道:“你说的这个,莫不是太阴炼形?”
风尘问:“什么‘太阴炼形’?”
含沙言道:“这却是见一一则故事,也不知你听过没有。你听的,我给你讲一讲……”含沙便给他讲起一个关于“太阴炼形”的故事——故事在夜里听着有一些渗人,含沙的声音柔和、糯糯的,甚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