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趁势而起，手中拿到什么，就往马夫人的身上砸。

马夫人用脚将他绊倒，两人近身肉搏，不像是过了几十年的夫妻，更像是仇人。

“老爷，你还真是说话一点都不算数啊。”

马老爷道：“我觉得你该让我一下的，这些年我一直在你的欺压下生活。”

“谁欺压你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你以为我稀罕你们马家吗？不是你，我能混成如今这样吗？无儿无女，还要被自己的原配和孩子追杀。”

“那是你自己造的孽，关我什么事，我当时只是给你个建议，真正下狠手的是你。”

“什么建议，你那是威胁我。”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你坏了胚子，黑心肝。”

……

慕嫣听着里面的响动，嘲讽的摇摇头，看吧，这就是人性了，在生死面前，有几个能为了对方豁得出性命去。

不得不说，张子语是真的看透马老爷这个人了，这个办法是真的好，与其自己动手，不如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自己手上也不用沾染人命。

张子语麻木的道：“慕姐姐，你说为什么会有这种人？这种人配做人吗？”

“他所做的事情，他终究会付出代价的。”

“可是我们呢，我们是不是我们上辈子造了孽？所以这辈子才遭遇了这样的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们不是有一个好母亲吗？”

张子语看了看张氏，“这倒是。”

屋子里的动静变小了，过了好半天，门口才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开门。”

张子语走了过去，打开了门，只见马老爷浑身是伤的趴在地上，状似疯癫的道：“女儿啊……我把那个老妖婆杀了，我替你们报仇了，我替你们报仇了啊，我活着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