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本朝的妾室不能被随意扶正,除非那个男子原本就没有娶妻。若是原配夫人去世,妾室也不得被扶正,除非那个妾室有大贤名有大功。
这一辈,徐清诗都只能做妾。
“何姨娘如何?”徐清雅问丫鬟。
“她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丫鬟回答。
“也对,她有女儿在侯府,哪怕是妾室,也能吹吹枕边风。”徐清雅就想她父亲前世为什么就让徐清诗去给宁远侯做继室,为什么就不能是妾。
当然,徐清雅也明白伯府的姑娘能做继室最好,那么伯府的地位就能更好点,外头的人也会多看重伯府。
“盯着她。”徐清雅道,徐清诗前世把何姨娘接出伯府,还让何姨娘另外嫁人。
何姨娘另外嫁人也就嫁了,关键是外面还传那男子等了何姨娘很多年,他一直爱慕何姨娘。若非何姨娘被南安伯强纳为妾,那么他们就不可能分开。
这也成为了南安伯的一条罪。
徐清雅就觉得可笑,她根本就没有看出何姨娘有多么不愿意跟着南安伯。何姨娘就是仗着徐清诗,他们又认为南安伯府不足为据,这才那么折腾,而再娶何姨娘的那个老男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人就是为了攀附宁远侯府。
“她做了什么,联系什么人,都盯着。”徐清雅倒是要看看秦姨娘现在有没有跟外头的人眉来眼去。
此时,徐清玥收到了一匣子的珍珠,匣子里还有一朵白玉兰簪子。
“姑娘。”翠柳见徐清玥愣愣地看着木匣子,不禁道,“也不知是谁送的,只说送给您的。”
“放着吧。”徐清玥脸颊微红,她知道是谁送的。
在徐清玥在安平镇的时候,她还真的救过人,不过救的不是昭阳长公主,而是一个少年郎。那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后来,那一名少年郎还在安平镇住了下来,他曾到徐清玥的庄子买过东西。
年前,那名少年郎要回家,他还跟她说:我心悦你。
那一名少年郎就曾经送给徐清玥白玉兰簪子,他说他雕刻的水平不好,多练练,也就好了。
“哦,莫非是哪家少……”哪家少年郎送的?翠柳终究没有说出口,这话可不好乱说,免得影响自家姑娘的清誉,她便改口,“姑娘,奴婢可要改名?”
“嗯?”徐清玥看向翠柳。
“老夫人的表妹便是柳老夫人,奴婢名叫翠柳,也有一个柳字。”翠柳道,当奴婢的还是得避讳一点。
“改名倒是不必了。”徐清玥想到了那一位姨祖母,姨祖母来的时候就听她叫翠柳的名了,姨祖母还爽朗地笑道:叫翠柳好,玥姐儿也能多想想我这个姨祖母。
也正是因为这一年,徐清玥就没有给翠柳改名。
另一处,一名少年郎正拿着锄头在院子里挖坑,他打算在院子里多种一些植物。植物多了,空气好,那么他的心上人是不是也能舒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