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点什么,蒙烽却以眼神示意,让他不要急于谈别的事,二人转身出外,带上了门。

楼下参与行动的小弟们疲惫不堪,一名跟班匆匆下楼道:“森哥出去了,后天才回来,临走前有安排,你们在这里等着,刘砚呢,刘砚上来商量个事儿。”

蒙烽与刘砚错身而过,蒙烽小声道:“他在。”

刘砚答:“知道了,你去收拾一下。”

片刻后刘砚从二楼下来,身后跟了四名小弟,走下楼去。

张岷前去洗澡,蒙烽却在厅内站着等刘砚。

刘砚看了蒙烽一眼,什么也没说,朝其他人道:“大家跟我来。”

十一名队员离开工厂,站在正午的河边,刘砚道:“就这里,受伤的请站出来。”

蒙烽:“什么意思?”

刘砚低声道:“没说你。”

蒙烽低声道:“我不是问这个,他让你来检查,让你杀自己人?”

刘砚压低了声音,话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他之前告诉了你什么?他是不是让你抛弃所有受伤的队员?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打声招呼?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想好对策。”

二人小声交谈,对面五步外的小弟问:“森哥要抛弃我们了么。”

“森哥不在!”一名监视刘砚的人开始上子弹:“这是刘砚的主意,他自己负责执行,有伤的都自觉站出来。”

刘砚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你们都懂的,等等……你想做什么?我说了让你杀人?!”他揪着身边监视者的衣领,低声道:“你如果敢举枪,我打赌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相信不?”

对面一人道:“现在就要杀了受伤的弟兄?”

“不。”刘砚松开身边那小弟:“先告诉我谁受伤了,来吧,向前一步,别怕。”

那金牙胖子忽然道:“你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刘砚冷冷道:“你不算,你不是被丧尸咬的,滚到一边去,再啰嗦我就毙了你!”

胖子马上如得大赦,转身跑了。

刘砚:“其余人。”

蒙烽说:“我记得,让我来吧。”

刘砚:“不,他让我来。”

大日头下,各人都脸色苍白,刘砚道:“都不动么,那么改改,没有受伤的人站出来。”

话音落,六名队员朝前一步,两名明显被丧尸抓伤的人原地不动,两秒后,又有两人同时上前一步。

前排八人,后排两人。

刘砚朝后来的两人道:“你们俩,脱衣服。”

“刘砚!你他妈真不是人!”一人勃然大怒道。

刘砚认得那人名叫闻且歌,没回答他。

蒙烽掏出手枪,那两人只得开始脱衣服,闻且歌缓缓喘息,赤\身裸\体地站在日光下,

他的身体没有伤痕,另一人则腰后被抓出一道血痕,伤口没有愈合,内里鲜红的肉微微外翻,已现出明显的紫黑色。

刘砚道:“把衣服穿上,你叫什么名字?”

“王晖。”那人答道。

闻且歌穿好衣服,看着刘砚,当场有人下意识地转身,缓缓后退,继而开始逃跑,所有人警惕地盯着蒙烽。

“回来!”刘砚上前一步喊道:“我没打算杀你们!一切还有希望!”

另一人正要举步,听到这话时,惊疑不定地打量刘砚。

刘砚说:“给你们三天的食水,在这里等,好么?张岷说,一会就过来给你们看病,如果能治好,什么也不用说,一切照旧。”

闻且歌吼道:“我……我会杀了你,刘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