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没有旁人打扰后两个人坐下来,免不得又谈论起了正事儿。
沈瑜把他刚刚改好的稿子拿了出来,严医生瞬间打起了精神,接过来认认真真地。
严医生以为自己接过来以后,第一反应是对比自己原稿,看看沈瑜修改了哪儿。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打开文章正式开始看后,他就忘记了这是看着自己的文章,也忘记了该如何去比对,而是一口气从头到了尾,酣畅淋漓得像是了个全新的故事。
这是很反常的事情。
人体对快乐的感受阈值是要比痛苦高的,打个最浅显的比方,人们会为某个爱而不得的人哭很多次,却很难为某个有趣的笑话笑很多次。
看过的文章,当时带来的体验肯定是开心的。这种开心在首次时达到了顶峰值,其后返回去重新读这篇文章,虽然在发现某些从前没有注意到的点时还是会觉得开心,但往往都比不上第一次那么有探索欲。
更何况这还是严医生他自己写的文章,所有的情节剧情他都十分的了解,无形当中就减少了的陌生感,让人少了那么一丝好奇心。
可是沈瑜改动过的稿子,完全没有让严医生有任何乏味无聊的感觉。甚至于让他读这篇文章时,都有一种一篇全新的,别人写的文章的感觉。
具体而言的话,就是更多了一丝人情味儿,更多一了一点沈氏风格。
严医生一脸凝重地寻摸了个凳子坐下。
沈瑜杵边儿上有点好笑:“你干嘛这幅表情啊?这就是你自己写的文章啊,别搞得好像是在检查作业的老师一样。”
严医生没有理会沈瑜的话茬,反而直接开始询问文章的内容。
“这一段你为什么要加一段关于学潮当中有女生表示己方太过分了的描写?我觉得你加上这段话以后,读者对于学潮的控诉相应就会减少很多,于是你就没有成功的把读者和主角放在同一边与学潮对立起来,这难道不是一段败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