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第一道裂痕的出现，莫浩然的重拳仿佛终于找到了敌人身上的破绽一样，很快便将一张精致的书桌给砸成了一地的碎屑。

嘀嗒，嘀嗒

鲜血顺着莫浩然的手臂不断的滴落了下来，但他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脸上尽是露出了略带疯狂的满意笑容。

“哈哈哈不疼完全不疼”

看了看自己已经有些血肉模糊的双拳，莫浩然肆意的狂笑着。

他那原本看上去十分阳光利落的短发，此时也因为混杂了半凝固状态的血浆和汗渍，变得油腻与狰狞了起来。

此时的莫浩然，让一直站在一旁的影子感到了无比的陌生。

以前的莫浩然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时候，虽然也会有情绪不太正常的情况出现，但却是绝对没有如此的疯狂过。

而且，最让影子感到陌生的，还是莫浩然刚刚说话时的神态。

那种神态就仿佛是有另一个灵魂占据了莫浩然的身体一样，那种表情，完全不像是以往的莫浩然所能够做的出来的。

影子非常想要问问莫浩然，他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看着莫浩然此时的表情，影子心中的话却又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了。

因为，没有过多杂念的影子已经从莫浩然的身上感受到了他的答案。

于是就这样，影子第一次的没有将心中想要说出口的话对莫浩然说出口，第一次的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影子。

良久之后，一直到朝阳已经完全离开了海平面，渐渐便的刺眼了的时候，莫浩然的情绪才是终于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看着满是血痂的双手，莫浩然轻轻握了握拳，语调格外冰冷的说道“去给我拿条湿毛巾来，还有一副墨镜。”

“是，主人。”影子点了点头，径直走出了房门。

这只是一段简短的对话，但无论是莫浩然还是影子的身上，却仿佛都同时失去了什么。

片刻之后，影子一脸平静的端着一盆温水和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走了进来。

“主人，这是为瞳孔出现异常的超凡者特别制作的隐形眼镜，这是您要的毛巾。”

莫浩然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表扬或评价一下影子的表现，而是直接拿起了影子手上的隐形眼镜盒，微微观察了一下后便打算直接装入自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