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林,依旧在坚守。
让这片洁白被打破,哪怕破败,也好歹多出了些许颜色。
一破败的村庄,就在这破败的树林边上。已经被白色吞没大半,剩下少许残垣断壁路在外面。
鬼哭和前长老对视一眼,然后鬼哭骑着大黑越众而出,一头闯入了这破败的村庄。
率先看到的,是几具尸体,他们被削尖的木棍穿透,双腿悬离地面,正被乌鸦啄食。面容已经模糊不清,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身份。
乌鸦尖叫着飞上了天空,翅膀煽动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盘旋在天空不断尖叫的声音令人心生烦躁,让这片被冰雪覆盖的大地更显孤寂。
鬼哭有停留,继续往里走。
尸体,又见尸体。
一只扭曲的胳膊穿透了一片瓦砾,五指张开,似乎想要抓着什么。
一堆碎骨埋藏在如沙的雪地下,放置在坚硬如铁的土地上,在大黑马经过的时候,被它的铁蹄踢了出来。
一栋还算完好的房子,固执的屹立在前方,周围围了一圈破碎的围墙。
绿瓦之上是白雪,屋檐之下是冰凌,院子里两棵枯萎的大树被一条绳索连接,绳索上晾着被冻得僵硬的衣物,显然这里还有人住。
剧烈的咳嗽声,从屋中传出,然后是焦急的女音。
鬼哭下了马,按着刀,穿过破碎的围墙,咳嗽声停了下来,然后堂屋里传来砰砰的声音。
鬼哭到了院子,目光透过大门,看到了一个堂屋里有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白色长发,双眸如春水般温柔,肌肤如冰如玉,身材惊心动魄,哪怕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长裙,也挡不住她的魅力。
她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便不再理会,纤纤玉手抓起了沉重的斧头,接着用力捣下。
几块冰渣从铁桶中溅了出来,鬼哭这才明白,原来那砰砰的声音,是她捣碎冰块后发出来的。
“为何不用雪?”鬼哭问道。
“雪熬出来的水只是普通的水……”这个女人答道:“而我桶中的冰,是泰山山顶取来的水结成的冰。”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鬼哭知道,这个女人也清楚自己瞒不了,所以没有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