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叫骂半天,谁都不肯先动手。
最后,那是先锋营的一个都头独自一人穿过护城河,跨上沉头吊下来的篮子上了城墙,一番交涉后,城门这才打开。
城门后边,一群衙役和守城的士兵顶着盾牌,拿着长枪,夹道欢迎,冷冷的注视着先锋营众人。
但陈虎头一点也不虚,进城就喊:“这是哪个狗杂种在骂老子。”
“是你爹!”前方传来怒骂,一个穿着县令服饰的壮汉迎面走来。
好一个威武雄壮的大汉,满脸钢针般的虬髯,长着一副虎背熊腰的好身板,这家伙一点也不像县令,倒像个武官。
“是你?”两人同时叫道,然后同时红了眼。
“狗日的老子要弄死你。”两人同时开口骂道,然后同时红了眼,一个提着长枪就要上,另一个一把抢过身旁护卫的盾牌和刀就要硬刚。
很可惜,两人没能打起来。
都被身边的十几个人抱得严严实实,手中武器也被夺了下来。
“放开,老子要弄死这个狗杂种。”陈虎头将一个都头掀翻在地,然后被更多的人抓住脚掀翻在地就往后拖,陈虎头只能无奈的用手抓挠着,在地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滚蛋,老子要打死这个龟孙。”暴躁的县令大老爷背夺去盾牌和刀后,把身边可怜的瘦弱主簿扔飞了出去,接着被十几个衙役浑身冒着冷汗的摁在了地上。
一场闹剧,其源头却是战场的对头几次相逢,几次差点要了对方性命。别提什么英雄惜英雄,只有死去的英雄才是好英雄,才值得珍惜。
眼看打不成了,两人又骂了起来。
“哈哈哈哈,孙子,屁股还痛不?你逃跑的时候那屁股扭的可好看了,你老子就忍不住给了你屁股一箭。”县令大老爷哈哈大笑,极尽所能的侮辱陈虎头。
陈虎头脸憋的通红,这是他一生的耻辱,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骂道:“狗杂种,怎么没进宫啊,可惜了老子那手艺!”
县令大老爷笑声戛然而止,脸顿时就黑了。当初陈虎头被追急了,回头就把剑甩了出去。
一剑不仅刺穿了马脖子,还击中了县令大老爷的大腿内侧,差一点就叫他断子绝孙了。
这种仇恨,县令大老爷怎能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