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人在哪儿?
头顶,刀光犹如悬于天上的明月。
无缘连忙低头一躲,血花飞溅中,他的身躯卷成了一个肉坨,灵活的滚了出去,又在十步开外突然站稳,抓住了飞腾的铜钟。
然而,一串金色的血珠在半空飞舞,散发着金光的耳朵“啪叽”一声砸在了地上,接着小小的金光破碎。
鲜血顺着脸颊一侧流淌而下,鼻孔中喷出白色热气,无缘胸口剧烈起伏,抱着铜钟后退两步,一双铜铃大眼快速的来回扫视,寻找着鬼哭的人影。
头顶,没有。
前方,没有。
左侧,没有。
右侧,没有。
身后,没有。
脚下,没有。
危机感愈发强烈,心头的警铃如同实质。
等等,不是警铃,是真的铃声。叮铃铃的,就像在耳边响起。
顿时,无缘寒毛倒竖。
铃声就在耳边,鬼哭的人也就在他的身边,站在他怀中铜钟上。
“我佛慈悲!”
无缘一掌劈出,接着手掌剧痛。白色的刀光洞穿了他的手掌,锋利的刀尖瞬间停留在他眼前瞳孔不到半寸。两根睫毛被锐利的刀锋削断,缓缓飘落。
这一次,是鬼哭的刀不够长。
“南无阿弥陀佛!”
无缘额头青筋暴起,痛得大叫,锐利的长刀直接顺着骨头撕开他的手掌,鲜血不要钱的喷溅而出。
铜钟落地,无缘喷出一口金色液体。
鬼哭跳下铜钟,鬼魅般的向后飞退,瞬间到了十步开外。金色的液体洒落在地,顿时一片浓烟滚滚,地面变得坑坑洼洼。
无缘趁此机会迈开大步,抓着铜钟咚咚咚的跑上了阶梯,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掌轰的一声砸在了出口的石门。
他的蛮力的确了得,整个酒窖都在颤抖,石门上大片裂缝蔓延。
鬼哭绕开了浓烟滚滚的地面,顺势抄起一个酒坛抱在怀中。
一击未能砸开石门,无缘身上冷汗冒起,对于他来说,这个通道中间狭窄了些,让他无法挥舞手中铜钟。
他一咬牙,干脆一脚踢中铜钟,铜钟炮弹一般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