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滴血,当啷一声,心远扔掉了刀,捡起掉在地上的胳膊,重新帮镇元子安上去。
镇元子扶着胳膊,移开目光,不去看拿着针线在自己身上缝着的心远,眼睛虽然被痛得直抽搐,但嘴角却向上翘起。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啊!
终于,终于摆脱那个家伙了!
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吩咐心远砍掉自己的右臂,刹那之后,她和那个家伙联系就直接断开了。
看来,这一次,真的成了。
“观主,怎么样?”
“不痛。”镇元子摇了摇头,硬气的回答。
“晚辈不是问观主痛不痛,而是想问事情成了吗?”
镇元子扭过头,看向心远,脸黑了。心远一脸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镇元子冷哼一声:“成了。”
说罢,不再理会心远。
……
地上,是红色的血。在周围,是一片的白,一朵朵白色的小伞自由的飘浮在天空,追逐着风儿向远处而去。
大黑马打了个喷嚏,抬起头来,忽然就看到鬼哭面前多了一个具尸体,然后愣住了。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地上会多了一具尸体?
要知道,它只是走了个神而已。
大嘴脏兮兮的从草丛中钻出,小心翼翼的触摸着地上的尸体,似乎带着一些恐惧,又似乎带着一些兴奋。
鬼哭抬手甩掉了刀上的血迹,然后收刀,挥手赶走大嘴,捡起胳膊放到了尸体的身上,抱起尸体,朝着河边走去。
直到这时,大黑马才反应过来,哦,原来要办的事已经办完了。
不过,为什么会这么快啊!它都还没注意呢。
河边的岸上,早已架起了柴火,上面还破了油,那些油,是鬼哭从村中废墟里找出来的。
不多,但已经足够完成一场火葬了。
是的放在了木材搭的架子上,微风吹拂,沙沙声从旁边林中传来。
大黑马挪动着懒洋洋的步伐,不紧不慢的到了十丈开外停了下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