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贫僧来了。”
门前,一道一僧相对而视。一个在石梯上,一个在石梯下。
镇元子温和的看着心远,感慨一声:“你长大了,你来吧!”
庭院中,满是萧萧落叶,而不是积雪。
古怪,很是古怪。山下下雪,在山上,却温暖如春,但是这枯黄的树叶,却又仿佛置身于秋。
脚踩上去,咔咔作响,落叶粉碎。
心远抬起头,五庄观后面,山峦一般的苍劲古树显得十分病态,挂着稀疏的黄叶,很是苍凉,不由得问道:“这样撑着,很痛苦吧!”
“不,很快乐,很充实。”镇元子笑着说。
心远摇头:“没希望的。”
镇元子若有所指:“有希望,你就带来了希望。”
心远面露诧异,两人在院中的一角,一个石桌前坐了下来。镇元子一挥袖子,茶水摆上了桌。
“此次拜访,心远有事相求。”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镇元子笑着摇头说:“你这小子,没事从来不肯上山。”
心远有些尴尬,面前这人,对他的好,仅次于师傅。可越是这样,口中的话越是难以启齿。
但是,他还是说了:“一个必要的时刻,请观主自断一臂。”
若是旁人,定会勃然大怒,但镇元子并非如此,他很平静,反问:“有人要对我那恶兄弟出手?”
心远点头,镇元子皱起了眉头:“他可知,我们三人三位一体,我和那恶兄弟被杀,不过十年,就会复活,最终付出代价的,却是兄长。他,可不能轻易出事。”
“那人,或许能成。”
“哦!”镇元子掐着指头,口中默念,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随后摇头:“这事,或许真的能成。但,有点急了。”
心远道:“可是,我们等不了了。”
镇元子叹道:“是啊,等不了了,北方啊北方!”
说话间,他端起了茶杯,揭开了盖子,滚烫的水汽冒出,把茶杯端到嘴边,轻轻吹拂。忽然,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