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伯父之仇，那就等伯父出关之后，让伯父亲手去报好了！”白云固执地说道。

“混账！你说什么？”白风斥道：“飞儿可是你的兄弟，此仇是你伯父之仇，也是白家之仇！身为白家的人，你怎能如此说话？你是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可以跟我对着干了，是吧？”

“我只是不想看着你执迷不悟，一直错下去！”白云辩解道：“当初正是听从你们的安排，让飞儿接近陆凌，然后又和我去了庐山，才害得飞儿丧命。说起来，你和姑母才是杀死飞儿的真凶！”

“够了！”白鹭终于听不下去了，阴沉着脸问道：“云儿，他们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药，你竟然为了这两个人，六亲不认，要跟我们做对？”

“没人给我下药，”白云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是在救眼前的他们，也是在救以后的你们！”

“逆子！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白云怒叱：“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儿子？”

听到此话，白云突然笑了，笑容里尽是心酸和凄楚，“这话应该问你吧？”

“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白云的神情里多了些许愤怒和埋怨，“从小到大，你的眼里只有白飞，对我却视而不见。

小时候，不管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我永远都是捡飞儿剩下的。哪怕飞儿不在，你也要先给飞儿预留一份。

这些我可以不在乎，可是，你这一身武艺，也从未教过我哪怕一招一式！你总是忙，忙完了就是陪着飞儿。而我，在你眼里完全是多余的！

多少次，我都忍不住想问，我究竟是不是你亲生的？我是不是你的儿子？

我还没问，你倒先问起我来了！你倒是问问你自己，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子？你究竟有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说到最后，白云彻底激动了，伸手指着白云，迟迟不肯放下。

“是，我是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没有打过你，没有骂过你。”白风面色阴沉，“子不教父之过，子不打不成器！今天，我就好好尽一尽做父亲的责任，打死你个不孝子！”

话音未落，白风已经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迎着白云就是一记猛袭。

“真是热闹！”白鹭猛地拍了拍大腿，“不去杀仇人，自己在窝里倒先斗起来了！好啊，好啊！”

白鹭此刻的心里，除了生气，更多的是自责和失落。

当初跟陶元亮斗法，虽然没有丧命，白鹭却因此元气大伤，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