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龙潭虎穴的鬼山

沐智渲看着瘴气缭绕的齐华山,心中暗叹这殇氏一族倒是找了个好地方,这个地方可谓是有进无出。华公子拿出一粒解毒丹递给沐智渲:“这是抵御山中瘴气的丹药,我们殇氏一族几乎每人都要定期服用,不然根本无法在齐华山中长久居住。你也服用一颗吧,一颗解毒丹可保七日无恙。”沐智渲看了看华公子手中的解毒丹,一口吞入腹中。事已到此,沐智渲早已经不怕华公子有什么歹意了,毕竟沐智渲还有底牌,而且通过这几日的接触,沐智渲也看出华公子的为人,相信自己的眼光定然不会看错。华公子见沐智渲如此相信自己,心中自然也更加动容。微微一笑,华公子带着沐智渲走入浓浓的瘴气之中。外围的瘴气虽然没有剧毒,但是这其中的毒素却是一种慢性毒素,若是长时间滞留在这里,那么身体自然会忍受不了瘴气的侵蚀,而且刚刚沐智渲服用的那颗解毒丹,也是没有办法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看样子,这殇氏一族还有其他抵御瘴气的方法。一步步走进瘴气之中,沐智渲和华公子之间即使只相距一步之遥都渐渐的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华公子用灵力化作一条灵线将沐智渲的手腕缠住,避免沐智渲在瘴气中走失。华公子的每一步踏出都显得有一定的规律,看样子殇氏一族不仅常年生活在这里,还借助这里的地势规划了一座阵法。沐智渲虽然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精神力却还是可以在瘴气中穿透十米左右的距离。沐智渲很清晰的感受到,就在自己的脚步就经过了好几处沼泽和洞窟,若是踏错一步,估计就要万劫不复了。而且在那沼泽之中,还有着一些不明生物在翻滚涌动,证明沼泽中还有灵兽存在,而能够在沼泽中生存的灵兽,必然都是具有剧毒而且十分难缠。“我说殇华,你家世代都住在这吗?”沐智渲实在忍不住问了华公子一句,显然对于这座齐华山非常无语。“是啊!但是具体有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爷爷的爷爷都是在这里出生的。”华公子转过头感沐智渲说道。虽然相互之间看不清人,但是勉强可以见到沐智渲的轮廓,而且有灵线的牵引,华公子倒也不怕沐智渲走丢。“这里还是少说话的好,虽然有解毒丹,但是这瘴气对人体还是会有些伤害,等过了这一段路瘴气便不会这么大了。”“知道了,继续走吧。”沐智渲虽然依靠精神力还是可以在这瘴气中找到安全的下脚处,但是若是真的与华公子走失,沐智渲想要一个人找到殇氏一族的地方恐怕要费上许多的时间,而且很可能还会横生枝节,所以沐智渲也只好紧跟在华公子身后。大约在瘴气中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眼前浓郁的瘴气变得稀薄起来。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沐智渲和华公子才走出了瘴气,来到一片开阔的树林之中。但是这齐华山真的不愧鬼山之名,刚刚经历了瘴气之后,又来到了血藤荆棘弥补的树林之中,沐智渲也算是真的见识到什么叫步步惊心了。刚刚在瘴气中那都是小菜一碟,现在面前的树林才是正牌菜。血藤荆棘算是一种灵植,因为血藤的生长除了靠土壤和水分之外,还会吸食血液,而且血藤荆棘的藤蔓具有一种感知能力,会察觉到任何一个活着进入血藤荆棘范围的生物,然后慢慢靠近并将生物缠绕包裹起来,密集的毒刺含有一种麻痹毒素,只要被纠缠上,那便难以逃脱。“你家可真是可以称得上是龙潭虎穴了!”沐智渲不由得佩服起殇氏一族当初带着族人来到这里的那位领袖,还真是找了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呵呵,若是你想要进入,恐怕也拦不住你吧!”对于沐智渲层出不穷的手段,虽然华公子没有全部见识过,但是也猜想得到沐智渲绝对还有底牌未出,所以即使是瘴气或者是这血藤荆棘林沐智渲自然都有可能自行出入。“拿来吧!”沐智渲一伸手,在华公子跟前摊开。华公子摇了摇头,在纳戒中取出了两个瓷瓶,将其中一个放在了沐智渲的手里。“这里是血藤荆棘的根茎汁液,只要在进去时将瓶塞拔掉戴在身上,再往鞋底滴上两滴,便可以进入了。”“血藤荆棘的根茎汁液?这东西你们都弄得到。厉害!”沐智渲自然知道这所谓的血藤荆棘的根茎汁液是什么,而且这还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药材,因为血藤荆棘的根茎是十分难寻的,因为本身血藤的根茎便只有成人手臂那么长一截而已,而且生命力极强,一根根茎便可以长出无数的藤蔓,所以想要找寻血藤的根茎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按照华公子所说,沐智渲将根茎汁液滴在鞋底,然后将瓷瓶别在腰间,与华公子走入血藤荆棘遍布的树林。进入树林之后,血藤只是扬了扬藤蔓,随后又恢复了平静,华公子带领着沐智渲进入树林,向殇氏一族的居住地而去。“殇华!你回来啦!”刚走树林,一道苍老的声音便在沐智渲和华公子的头顶响起。沐智渲抬头一看,在树冠之上赫然坐着一个垂暮老者,须发皆白,脸上遍布着深深的沟壑皱纹。“瑶瑶,你的易容术又有所增进啊!”殇华嘴角轻挑,微微流入出一抹笑意,看着树冠上的老人笑着说道。沐智渲一听才知道,这个垂暮老者估计是一个殇氏一族的小辈乔装而成的,因为殇华的语气并不是那种对待长辈的语气。“哼,修炼我比不过华哥哥,这易容乔装术华哥哥可是比不赢我的!”一道娇俏的少女声音赫然从一个垂暮老人的口中传出。虽然沐智渲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老者并非老者,但是还是让沐智渲感觉非常诡异,毕竟在沐智渲的眼里,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树冠上端坐的完全是一个迟暮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