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水杯,往床头柜上放一下,这还没放稳,就被应与将放在被窝外的那只手一下拽过去,按住他的背,再按住脖根儿,最后按上后脑勺。
贺情手肘没撑住,差点儿扑到他身上,一屋子的其他人全被应小二赶着走了。
应小二也知趣,一边往后退一边关门,看着他哥眼神带刀地盯着自己,一吐舌头,跑了。
应与将的呼吸近在咫尺,灼热滚烫,也乱了贺情的思绪,之前想好的认错的话,想说的话全给忘了。
一个带着些凉意的吻,落到应与将的唇边。
随即,他就被这么摁着亲了。
那时长,他觉得他跟应与将从来没接吻这么久过。
两人一松开,都凝视着对方,呼吸乱了,粗喘着气,半句话都说不出,千言万语全化成行动,都融化在唇齿之间了。
应与将看着贺情,把人拉着看了正面看背面,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长舒一口气:“还成,没丢零件儿。”
贺情差点儿没被他这样子气死,打着石膏呢头都破了腿瘸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在担心别人?
贺情瞪着眼,没忍住咬牙骂道:“你是不是邀不到台了,你他妈就能丢零件儿了?”
应与将太久没看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了,被骂了还没忍住勾了勾唇角:“我还能改装,你得原厂。”
他也没管贺情这会儿正气得眼尾又发红了,虔诚地伸出一只手,像前天在车顶时一般,捧住贺情半边脸。
“这要是丢半个零件儿,就再也找不到了。”
贺情听懂了里边儿藏着的话,眼也跟着红了,闷哼唧唧的:“这不是没丢么。”
应与将看他那哼唧样子,手上一使劲儿,捏了一把贺情的脸,捏得贺情呲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