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的,第二天早上,贺定礼没再拿这事儿训过他,家里气氛就一直这么怪怪的,贺情成天成天不回家,白天忙得团团转,晚上九眼桥兰桂坊space玩儿疯了。
在他爸妈看来是玩儿疯了的,只有风堂他们一群做朋友的,知道是一个人抱着饮料在卡座上发愣,偶尔喝醉一次,趴在兰洲身上哼哼唧唧,说老子还要开车呢……
兰洲被他这红着脸蛋儿说醉话的样子惹毛了,大吼回去:“你开什么车啊?你那一排小超跑就只剩下一辆兰博基尼Centenario了,那车是你能随便飙的吗,你喝了酒能开吗!”
只剩一辆,这事儿还是贺情主动要求的。
用风堂的话来说就是分得及时,迈凯伦P1挂出去了没人买,法拉利812也还幸存,但都给贺情主动搁在加贝集团里边儿了。
不动了。
现在挂在贺情名下的就三辆车了,奔驰大G63,玛莎拉蒂总裁,兰博基尼Centenario。
玛莎拉蒂总裁也被贺情还给他爸了,就停公司车库了,两天没动,都快落了灰。
贺定礼一听保安来汇报的时候,气得眼皮子直跳,一个电话给儿子打过去,贺情,你什么意思?
贺情在那边儿正出差呢,说这车开太久了,没兴趣了,放着吧,总有还能用的一天。
就算这车是他的初恋车,他人生第一辆车,但这车上他跟应与将的回忆太多了,还是他爸送给他的,贺情一看到就难受,看到车钥匙都想往楼下砸了。
他太压抑了。
分开的第四天晚上,贺情是真喝醉了的,在酒吧扑朔迷离的灯光之下,下巴搭在风堂肩膀上,一双眼睁得大,醉得眼里往日的星星都黯淡了。
跟歇了菜似的,贺情端过一杯酒砸在桌面儿上,冷着脸说:“卖这辆……”
他又端过一杯,自己一口干了,边喘气边说,还有这辆。
风堂以为他闹着玩儿呢,结果早上一起来,就听贺情电话打过来,问他有没有除了应与将之外好点儿的二手车商,他要挂车。
分开的第七天,贺情的迈凯伦P1,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