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手的座位一般来说都比领航员高,贺情余光偷瞟应与将的时候,就只能看到他低垂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刚进入丹霞赛段,车身侧面飞溅起尘埃沙雾,铺天盖地,瞬间将整辆车吞噬在沙石之中,贺情连忙开了雨刮,明显能感觉到轮胎下积了小石砾,开着都有些响动。
贺情暗自庆幸起步时就甩掉一辆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赛段冒出来的车,没有与那辆车堵在赛段之中,可以敞开了跑。
每一次方向盘转弯,贺情都打得很死,看得应与将有点儿心惊胆战的,这么开下去,随便哪辆车的部件寿命都好景不长,等比赛完了下来,得教教他怎么转盘子。
“弯道变缓。”
“好!”
“直道长度四十米。”
“嗯!”
“落地处平缓。”
“没问题!”
“你……”
说罢,应与将叹口气,觉得好玩儿又好笑,“不用每句都回答我。”
贺情被说得脸上一阵红,谁让应与将说话的调调平稳深沉,直惹得他心痒痒。
见贺情闭着嘴不吭声了,应与将拿着路书又看了会儿,指挥道:“前面有个口,油门踩到底。”
贺情还是没忍住,“嗯”了一声,脚上力度加重,冲到前方的路障前,这辆车的提速能力在此刻完美彰显。
他一脚下去,双涡轮增压发动机的动力,在分秒之内升到顶峰,硬扛着路障上的土槛便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