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意思?
夏巫正和夏武雀父子两个人面面相觑起来,宋覡道:“世间庞然大物之所以能成为庞然大物,首要就是心胸气度,武雀既非存心破坏上人的计划,上面就只会认为任族办事不力,甚至还会惊奇武雀的战力不凡,而我之前之所以要你们小心低调,是因为我们不夸耀就是敬畏的表现,如此一来,上族难有不满也不屑不满,你们可懂这个道理?”
在这样的祖辈面前,夏巫正和夏武雀都如孩童似的一起点头。
其实他们也未必真的一点都不懂这些道理,但事到临头总难免有些容易患得患失,宋覡的话却似一道光,直接为他们去掉了一切障碍,直指那最稳妥的办法。
看他们理解,宋覡又道:“再说武雀既是为西海惹的事,他上族要么不出手,要出手也要先压下西海才会来收拾我们,不然的话就好比一个男人在外吃瘪了,却只敢回帐篷里打自家小孩一样可耻可笑,你们说哪家上族这点脸面也不要的?”
夏巫正大笑,心情彻底放松了下来。
但宋覡还有话说,他道:“我刚刚说过,上族之所以是上族,首要心胸气度,其次则是妥协克制,不管上族此次突然对江疑出手是什么原因,但现在既没做成,就要收尾,难道说蛮荒和西海真的会因此不顾一切大战一场吗,所以他们当会有和缓的方式去解决此事,偏偏武雀和江疑有了交情,所以也许上族会因此看重武雀,如果这是真的,那么这就是夏族的机会了,不过此事我也只是这么一想,目前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为好。”
老人几段话,把因为此事引起的大概的可能分析的入木三分。
夏巫正不禁叹服道:“覡公,我什么时候能有您这样的智慧就好了。”
“等你活上我这年岁你也会的,老覡不能为你厮杀,就只有在这方面出力了。”
夏巫正连忙摆手:“覡公你莫折杀我。”
宋覡呵呵一笑,也不理他的客套话,转头就打量起夏武雀来。
但他看了半天也不说话,夏武雀急了:“覡公,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