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李观音愣了。
他没放。
良久,苏渔矶颤抖道:“说。”
李观音沉默了片刻,说道:“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
苏渔矶冷视着李观音,继续颤抖道:“现在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去哪儿,并且要在路上向我交代一下你现在的身份。”说完,李观音向苏渔矶伸出一只手:“上马。”
苏渔矶横了一眼李观音的这只手,显然不愿意碰他,但是在权衡片刻后,她还是决定将自己高贵的手放在李观音低贱的蹄子上,然后……
然后她就像风筝一样被带起来了,一身大红装在风中发出剧烈的响声。
当然,还伴随着她的尖叫。
据苏渔矶交代,她的确是水月宗的幸存弟子,因为怕遭到百宗道盟的追杀,所以由南海逃来世间,现在是靖安侯的门客。
而她入东阳侯墓,乃是为了帮靖安侯盗取定阴珠。
李观音听到靖安侯魏轩辕这个名字时,好像有点印象,但具体在哪里见过,他想不起来了,也许是小时候。
随后七天的时间,李观音白天赶路,黑夜修炼,由于从走修炼路,所以他避免了许多弯路,但即便如此,当他以北斗易气经吸纳星辰之力试图以天人交替的方式用最快的时间步入知玄阶中期时,还是有种瓶颈式的屏障抵住了他的前行速度。
那是一种清晰却无法言表的感觉,明明看着液化成露的真元要化为虚丹状态,但它就是不能化为虚丹状态,无奈,还需要时间的研磨,才能晋升知玄阶中期。
第八个清晨,朝阳之光照在盘膝在一棵老树墩的李观音脸上,他目光精亮,显然是第七个夜晚收获颇多。
“距离炎京还有一百里。”
不远处的苏渔矶已将拴于树上的马儿牵过来,淡淡的说道。
看着李观音平静的脸庞,她并不知道,昨夜只要快马加鞭分明可以进入炎京城,为何李观音执意要在城外滞留一晚,似乎昨夜的北斗七星也不是七个夜晚最亮的一次。
炎京,李观音梦魂牵绕之地,真是。
这里有座药房,名曰悬壶堂,这里有个女子,名叫陈鱼鱼,至于那位姓张名一指的老先生……
老男人而已,李观音对他有感情,但是没兴趣。
故地重游,悬壶堂门前的东西大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卖参的与赌石的可以摊位相邻,推销大力丸的与变戏法的亦可同位相融。
但,悬壶堂的门楣,依旧朴实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