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目的，一切都可以做……你明白么？”黄澄的目光盯在张怀素身上，让张怀素身上一愣，就好像蛤蟆被天敌蛇给盯住了一般。

张怀素干咽口吐沫，喉结蠕动，半晌方道：“你也是一个疯子，你们茅山派的都是疯子……”

而此时正被二人谈论的王古也在自家府邸之中，看着天空之中奔马一样的黑云，漆黑如墨，将半个东京城上空的天色，都燃的如同墨汁。

“那是大相国寺方向，应该是奔那位仙师去的？”王古不确定的说道。

“应该是的了！”田虚静微微点头：“希望那位道友能逃过一劫吧？”

两人正在书房之中说话，除了二人之外，也同样有着一个年轻道人，不过他并没有如同二人一般，去抬眼望天。而是低头疾书，书桌上堆满了各种典籍，不论是儒家的还是佛经道典，甚至是诸子百家，医卜星相，各种都有。显得极其庞杂。让人怀疑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如何能读懂这么多这么杂的书籍。

看到这个犹自认真学习的年轻人，两人目光都闪过欣慰之色来。田虚静笑道：“全真如此刻苦，看来广大我教，必然是要靠他了！”

王古捻须而笑：“那是当然，我眼力岂能差的了。老夫这一辈子，虽然没有什么成就，但是这眼光么，终究是不错的！”说到这里，颓然一叹：“可惜老夫这官位也不知道还能坐多久，说不定就要被官家贬到南方蛮夷之地去了，此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这东京城来。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全真光大我灵宝一派！”

田虚静哑口无言，他是实诚人，却不会虚言安慰。只是笑道：“不管相公被贬到什么地方，贫道定然跟随相公而去。何况东京城虽然是花花世界，毕竟不利于修行。说不定南方那些地方还未开化，天地之间的气机反倒是纯粹一些。更有利于吾道修行。只是全真他……”

王古叹息：“若是不行的话，就先送全真去阁皂山吧？只是那地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