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伙儿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吧萍萍,你想调来这里上班?”李秀娥抽出去的嘴角差点收不回来,“你和你哥、还有爹妈商量过没有啊?别想一出是一出啊!”
“就是啊,小金你可要考虑清楚啊!”同事们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劝道,“多少人削尖脑袋想进总部、想落户海城都进不来呢,你倒好,现成的海城人不做,要来乡下……”
“乡下怎么了?乡下哪里比海城差啦!”金莉萍不服气地说。
“……”李秀娥噎了噎,很想驳她一句:以前是谁总嫌乡下穷、乡下脏的?就是在船上这几天么,也还骂过陆所长乡巴佬、泥腿子呢,要不要姐替你回忆一下?
可金莉萍不仅是一旦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的犟脾气,还有一种“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的性格,一旦被她认可,那股子死心塌地,让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而且,仔细一琢磨,金莉萍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啊!
海城城中心正在建的新楼盘,那价格高的,普通老百姓只有瞻仰的份,连带着四周的老房子,也跟风似的坐地起价——单价都飚到三千出头了。
可以前的房子,造的时候尽考虑利用率了,哪管什么居住舒适度!
楼梯上去,一条楼道隔开南北住户,白天都黑逡逡的,尤其到了梅雨季,楼道里阴森又潮湿,像浇了一遍又一遍水似的。
谁愿意花这么多钱买这样一套房子?于是就把钱存银行了。
结果眼睁睁看着房价和利息比赛跑——房价越涨越离谱、大有戳破天的迹象,存款利息却一年比一年低——两者的落差快成沟壑难填了!
两三年前瞧不上眼的黑逡逡老楼房,如今也成了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