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哥,这菜很容易学会,你就不怕忙忙碌碌一俩月,又是宣传又是打折的,结果却被其他饭店学了去,为他人做嫁衣啊?”傅正阳问。
做餐饮真不容易!不像他们做实业、房地产的,前者申请了专利、发明,别人仿做那就是假冒;后者就更不必担心了,只要地段选得好、周边配套成熟,房子质量不错,即便这房子外馆布局再没特色、再千篇一律,也不愁卖不出去。
而餐饮业要被模仿太容易了,挖空心思想出来的金点子,结果不出俩月,街头小巷卖的全是这类食品。
这一点,就是他说什么都不愿涉足餐饮业的原因。太特么恐怖了!
王友志却摇着头笑道:“这你就想岔了,餐饮业要的就是热闹和竞争。不怕被模仿,怕的是没人模仿。没人仿说明你的东西不受欢迎,不受欢迎的东西模仿了也没市场,谁会花那精力财力去折腾?而受欢迎的,即使有无数家店铺模仿你,只要你的东西好,照样会有生意。民以食为天,每天一日三餐,老百姓最离不开的就是吃喝两字,要是街头巷尾全卖花甲粉,外地就会知道咱们省有一道全城皆知的名小吃——‘锡纸花甲粉’,来我们省旅游时就会找最正宗的店去品尝,一打听不就是我们省城饭店么?卖便宜点怎么了?来饭店不可能只点一道花甲粉吧?这不就生意兴隆、蒸蒸日上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意思。果真是各行有各行的门道,受教受教!”傅正阳受教地拱拱手,“不愧是餐饮业的泰斗,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王友志哈哈一笑。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那厢徐铁军激动地嗷了一声“回来了”,咻地一下窜出餐厅,直奔山庄大门口。
待大伙儿明白过来,早就跑得没影踪了。
“是嫂子他们回来了?可徐叔他跑下去干嘛?小伍肯定会把车开上来的的啊。”傅总摩挲着下巴说,“结了婚都会变得没脑子么?”
“错!”林玉娟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饼干,“你说谁没脑子呢!徐叔那是见莲姨心切,我看没脑子的就只有你。而且你是结婚才变得没脑子的么?别什么锅都甩给婚姻好吗?”
“……”
傅总艰涩地吐出饼干:“媳妇儿,你以后怼我能避着点么?”好歹也是傅氏集团一把手,他不要面子的么!
陆夫人忍不住哈哈大笑:“阿阳,你什么样我们还能不知道吗?你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样子我都还记得咧……”
林玉娟“噗嗤”笑起来。
傅总彻底没脾气了,喝了口水,捏着手上的饼干正要往嘴里塞,待看清饼干的形状,“噗”地喷了茶,坐他对面的陆大少嫌弃地避开身体,“傅正阳你几岁?喝口茶还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