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工地啥地方?是让你带娃子的地方吗?今天你把娃带来了,明天就有其他人有样看样,像啥子样!赶紧地给我送走!”
“可家里实在没人带。”陈友康愧疚地直搓手。
临时工没有请假一说,一天不来,次日很可能就没他的岗位了。
陈友康需要这份工作,他媳妇所在的煤场今年效益不好,连续三个月发不出工资了;丈人病逝后,丈母娘也跟着倒下了,每天的医药费就要好几十;大小子成绩优异,才初一就被选入了校竞赛队,暑假里还被老师拉去参加竞赛辅导,今天还去参加校级间的模拟竞赛。所以整个家就他一个劳动力,哪怕发着烧也要硬扛,何况闺女很乖,真的不会拖他后腿。
可饶是他怎么保证,直管主任就是不答应。
甚至说:“那你就甭干了!回家带娃去吧!多的是临时工!”
说完就趾高气昂地离开了,斜三角眼睥睨地打量外头蹲着等活干的山农:“陈友康的临时工空缺,你们哪个愿意顶?”
“我!”
“我!”
多得是争先恐后讨活干的人。
陈友康紧抿双唇,明明还是壮年却饱经风霜的国字脸,因憋屈而涨得通红。
低头看了眼抱着他裤腿扑闪扑闪看他的女儿,咬牙抱起她,大步走出了木场。
“陈伯伯!”
目睹这一切的小包子,拽着庄毅快步追上去。
“是小昱啊!”
陈友康和善地笑笑。哪怕心里充斥着穷途末路的悲怆感,也没对一个孩子表现出来。
“陈伯伯,那个丑丑的大肚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童言稚语逗笑了陈友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