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一半也坐着老外,和我们一样带着节目来的。快看,那支队伍肯定是表演‘天鹅湖’,那衣服我认得,电视上看过……这么经典的剧目,我突然对咱们的节目有些没信心了……”
“徐老师……”
“淡定淡定。”徐随珠揉着太阳穴,安抚另外两位带队老师,学生都没她们焦虑,“既然是中外交流为主的汇报演出,出于友好,我们采用英语剧的表演方式,让老外听得懂、看得懂,这不是对他们的尊重吗?”
事实也的确如此。
看完其他省带来的地方特色的歌舞表演和技术含量的地方唱腔,再看z省代表队,出场一串流利的英语独白,瞬间吸引了台下窸窸窣窣交头接耳的外国观众——一个个坐正身子、闭上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随着搞笑剧情的推进,现场不时爆出阵阵大笑。
“good!good!”
坐在前几排的外国嘉宾,不时竖起大拇指。
年逾七十、在华夏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外籍老教授,不仅听得懂,还特别有体会。
“当年,我带的学生,确实闹过这样的笑话。”他操着一口不甚流利的华语边点头边笑吟吟地说道。
“这是哪个省送上来的节目?”听到外籍老教授的感慨,此次活动的主办方领导,惊喜之余,问道。
“这是z省送上来的英语剧。”底下的工作人员查了节目表回道。
“z省?不错不错!总算有点新意!”
虽说这是一场不设奖的联谊会,但办的好,主办方就会受上级领导表扬,连带着,z省代表队,也继而连三被提及。
“策划老师徐随珠?z省的?莫非就是研讨会上,一口霸气的英语征服座百来号优秀教师的那位?”有参加暑期研讨会的老师恍悟道。
“原来就记她啊?哪个学校的?z省一高?还是二高?”听上去似乎想挖角。
“都不是,据说是所偏僻的乡镇中学。”
“不是吧?这么优秀的教师,还留在乡镇中学?没学校挖她吗?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不晓得愿不愿意来京都工作……”
某外省的带队老师酸溜溜地说:“肯定是待遇没谈拢。有些人啊,出名了就拿乔,心气太高……”
“这回你错了!我听说啊,那老师明确表态不挪坑,就爱那乡镇中学。”
“真的假的?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