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蹄剁成小块,焯水后炒成糖色,然后在大铁锅里小火焖着。让陆夫人不时翻个面,猪皮容易粘锅,粘久了容易焦。
肋排焯水后沥了水凉着,待会儿回来炒糖排。
“走吧。”她洗干净手,带上输液所需的材料,陪陆大佬去卫生院。
“去吧去吧!”陆夫人冲两人挥挥手,那高兴劲仿佛不是去医院打针,而是去约会。
“你婆婆早上找我谈了。”走在清幽的巷子里,陆驰骁低沉的声音带起一点回声,感觉像是回荡在礼堂里的低音炮。
徐随珠偏头看他,什么意思?
“她希望我退下来,换份安稳点的工作。”陆驰骁垂眼,和她视线相对,缓缓勾起嘴角,“孩子妈你的意见呢?”
徐随珠被他撩了个猝不及防,噎了噎:“这怎么问我呢?应该得看你自己怎么想吧。”
“没遇到你和兜兜之前,我觉得这份工作很适合我。”陆驰骁不紧不慢地说道,“那时候我哥还昏迷着,到处跑还能帮他找找医生、找找特效药……”
而遇到她之后,仿佛整段人生被幸运之神眷顾并施以祝福。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几次死里逃生,也因为她而变得轻松。
他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替她捋了捋滑落耳际的秀发,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所以,徐老师你绝对有权利决定我的职业归属,我听你的!”
就差没说这条命是她的了,但也没差。
她希望他退,他就退,反正已无遗憾;她希望他更进一步、他就继续攀登,争取给她最荣光的身份。
徐随珠迎上他灼热的视线,想从他眼底寻出玩笑的踪迹,却无功而返。
那满满的诚意、信任和鼓励,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替他做决定?
站在她的立场,肯定是希望他退下来不用说了。
现在这份工作多危险啊,动辄伤筋动骨。那还是在她用尽整瓶基础保健液的情况下。
若没有基础保健液,天晓得会伤到何种程度。
可站在他的立场,徐随珠觉得,雄鹰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大概都是渴望飞翔的吧。
“我……”
“不着急,反正我这伤有的养呢,你慢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