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推断,如果今天没有惊动媒体、没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是不是就此偃旗息鼓?自己一方是否就被蒙在鼓里了?
再退一步,倘若没人发现祥林的学生调换试卷,那么,本该属于陈文军的荣誉,是不是被别人盗走了?
“既然这样,就让媒体把事情经过登出来,让眼明心亮的群体大众来评价,把你喊过去干什么!想让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不去!”护短的陆大佬来了脾气,捞起外套说,“走,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可是……”徐随珠内心也不想去,可这事毕竟关乎到自己的学生,有点犹豫。
“放心,省厅我有熟人,我会拜托他盯着的,该是谁的责任,谁负责承担。你傻乎乎地跑过去,不怕被人当枪使?”
“……”谁傻乎乎了?会不会好好说话!
“兜兜还在睡?”陆驰骁问。
“哦,醒了,接了电话,我让小雪看着呢。”
“房间退了吗?”
“这不正要退,祥林校长把电话打这儿来了。”徐随珠犹疑地问,“这么走了,真没事?”
“那你是想错过这趟班次?”陆驰骁提醒她,“看见校门口的场面没?你去了无疑是把你架在火上烤。祥林校长我认识,老奸巨猾得很。”
徐随珠闻言,不由想起上次演讲竞赛,祥林中学被省厅领导点名批评,当天的颁奖典礼,祥林校长就没出席,恐怕是担心来了撞枪口上。
这么一想,毅然决定不去淌这趟浑水了。
“回余浦!回头要是问起,我就说校门口人太多,挤不进去。再耽搁,怕赶不上火车。”
陆大佬赏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
徐随珠磨牙嚯嚯。
嘿呀!这个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徐随珠带着学生搭陆大佬的车去了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