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听到唐墨的话,同样也沉默了几秒,他们都不愿意轻易开口,好像接下来继续说下去,便会打破他们之间,这种默契和宁静。唐墨见到白莲没有说话,继续开口说道,“白莲为何要跟贫僧说这么多?”唐墨顿了一下,继续问道,“白莲出现在此地,是为何?”其实,唐墨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出现在此地,是劫数,白莲圣母就是与自己为难的。“来之前,白莲想,能被称为圣僧的是何等人物?凭什么是他能去西天?”白莲没有半点掩饰之意,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白莲禅院虽然供奉的是白莲圣母,但是白莲的大本营可不在这里,她这一次出现在这里,本就是为了等待唐墨而来。唐墨听闻白莲的话,那平静无波的目光,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该存在的冲动。他不懂声色的问道,“那来之后呢?”白莲顿了一下,漂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唐墨,说道,“我更不愿让圣僧前往西天了!因为我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妖魔鬼怪,亦知道,西行尽头,有怎样的大凶险!我不想圣僧涉险!”唐墨听明白了白莲的话,白莲刚开始,想的是取而代之,代替他前往西天,这可能是她本来的目的,这其中肯定也有其它谋算!而现在,她不愿意让唐墨踏上西行路,或许是因为担心?担心他遇上不能克服的险境?唐墨陡然之间,放松了起来,对着白莲,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我要走的路!至于说艰难也好险阻也罢!贫僧自当一刀斩之!”“白莲不信我吗?”唐墨负手而立,却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度,放佛天地都不在他的眼中一般。白莲不由为他的气度感染,她没有回答唐墨的话,而是思索了一会,对着唐墨,说道,“圣僧,说白莲的道走偏了!白莲有一禅,请圣僧品鉴!”白莲说着,不断后退,而后对着唐墨出手。这是佛理之争,亦是白莲的傲气,她封号圣母,乃世间奇女子。即使是心中对于唐墨好感,此时不想与唐墨为敌,但是这牵扯的是佛理之争,一定要分个高下。白莲手中掐出一个法诀,朵朵莲花映湛在虚空,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好感!来自白莲圣母的正面情绪值+50.】唐墨怔怔的看着白莲,心中各种思绪飞舞,忍不住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天黑路危,道阻且长,生死叵测,不见明日!”“焚我身躯,燃我心神,灿烂刹那,争辉日月!”白莲口中诵起了神秘的法诀,声音荡漾在虚空之中,多出几分莫测而又难以捉摸的味道。“无生白莲,天地家乡,请圣僧指教!”一朵朵白莲烙印在虚空,化成了一道虹光,冲向了唐墨。咚!咚!咚!佛音弥漫,光华冲霄,宝光无尽,瑞霞无穷,一朵盛大的白莲在虚空之上绽放,神辉涌动,神异非凡。这是属于白莲圣母的佛理,属于她的意志。一个和平而又祥和的国度在随着白莲的绽放与堕落浮现。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杀戮,有的只是虔诚与信仰。此时此地,唐墨的心底忍不住生出一种冲动,那就是冲进那片国度之中,奉献自身。佛理之争,无关对错,只争胜负。唐墨压下心中生出的那种悸动,将那种冲动甩出了脑海之中,他看着白莲,手持佛印,《阿弥陀佛经》运转而出。他脱口而出,“忽如睡醒,豁然开悟,是为菩提;突入彻悟,顿悟真理,是为如来;大彻大悟,明心见性,是为涅槃。”唐墨踏步而行,至纯的佛理,不断的阐述,他拍出去一掌,那朵朵莲花,开始凋零。“我之佛,度众生!”“我之佛,断轮回!”“我之佛,改天地!”唐墨手指在虚空之中,连连点下去,那本来属于白莲佛理演化出来的异象,都开始在他面前臣服。“星耀成海,照澈四方!”白莲使出了真正的手段,这已经不是试探,事关佛理之争,她不愿意就这么轻易认输,这是属于她的傲然。光芒大作,映照万万里虚空,白莲绽放出一种风华绝代的风采。一颗颗银色的星辰被她点亮,化成了一朵朵白色的火焰,冲着唐墨镇压下去。“天地如炉,红尘如狱,燃我身躯,锻我佛心!”白莲里在火焰之中,倾国倾城,有一种无上风姿。一股炙热的感觉扑面而来,唐墨感觉到灵魂都要燃烧,他目露出惊艳之色。白莲圣母终究是白莲圣母。这佛理意志已经化成了火焰,燃烧一切。【叮咚!检测到宿主正是受到意志压制,推荐宿主兑换太初神掌。】【是否消耗5万情绪值,兑换太初神掌?】这么多情绪值?唐墨有些惊讶,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兑换!”【叮咚!恭喜宿主领悟太初神掌。】太初神掌:携带着佛家意志的无上掌法,为世间第一佛道掌法。太初神掌的介绍很简单,但毫无疑问,却有一种无匹的霸道,世间第一佛道掌法。这么说,这太初神掌,不是比如来神掌更加厉害的佛掌。本来唐墨还有些心疼,这么一想,便觉得花的值。他有些期待,太初神掌和如来神掌的交锋!唐墨看着那朝着自己镇压而来的无生火焰,挥掌覆过去。太初神掌第一式,唯我独尊。唐墨一掌指天,一掌覆地,好似划开了天地混沌,一尊金身出现,镇压一切。九天十地,唯我独尊!霸道的意志抹除一切,所有的火焰都被收服,就是如此简单的一掌,将一切覆灭,一切重新归于宁静。白莲也被唐墨这一掌给震撼到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样的意志,应该属于一个王者,而不是一个和尚,但偏偏就在眼前这少年和尚身上出现了。她盯着唐墨,目光复杂,却没有失落,好似败的不是她一般。白莲走到了唐墨的身旁,笑着说道,“圣僧说白莲的道错了。”她顿了一下,眸子之间有些笑意,还有几分羞意,然后仰起了头,神采飞扬,淡然的问道,“那圣僧,可愿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