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那么,她一个没钱没记忆,还带着逃犯身份的人,要怎么生存?
宴九在考虑了片刻后,才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能让你重新换个身份活着的地方。”男人非常清楚她所在意的点,所以几乎是一击即中。
宴九在犹豫了长达半分钟后,最终只能答应了下来,“好,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我要医生。”
那男人噙着笑,点了点头,“可以,我也不想带一个废物回去,会被人嗤笑的。”
宴九不知道他会被谁嗤笑。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
看着宴九凝重的神色,那男人非常友好地道:“需要喝点东西吗?”
“不用。”
她怎么知道那群人在食物里会不会对她放点什么。
可这样不代表那男人会就此放过她。
“不吃东西,你可抗不过去。我不收废物,同样也不收累赘,拖累我的,我可是要处理的。”男人语气温和,可眼底泄露出的是残忍凉薄之色。
宴九深吸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了他,平静地问道:“有肉吗?”
男人似乎是满意了,含着笑点头,“有,兔肉。”
“可以。”
很快兔肉就被送了过来。
宴九低头一口又一口地吃着。
等饱餐了一顿后,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恢复了不少。
其实她整个身体受伤情况并不严重。
身上没有任何骨折的痕迹,只有头部和手腕这两处比较重。
后脑勺上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给击中了,肿得很厉害,额角也被划了重重的一道伤,被绷带给绑着。
手腕处磨得也比较深,看得出来当时她有多么不愿意被铐起来。
在这里又度过了三天。
这三天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什么,每天都忙进忙出,看上去格外的忙碌。
宴九不关心,她虽然身体没大碍,但是脑袋的确受了不小的伤,暂时性的健忘、失忆、恶心、呕吐、头晕以及睡梦中乱七八糟的噩梦都在告诉她,她最起码是中度脑震荡。
以至于在三天后的夜晚,他们要坐船离开时,她整个人坐在小船里吐得昏天黑地,头晕的全世界都在旋转,身体更是冷汗不断,虚弱地躺在那里就差一口气了。
坐在船头的那几个人看到宴九缩在后面吐得那叫一个惨,一边吃着干粮一边骂骂咧咧地道:“这他妈吐不完了?老子这饭还吃不吃了?”
“怕不是怀了吧?别弄个孕妇回去。”
“不会吧?要真弄个孕妇回去,还不被人笑死啊。”
终于有人在听到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忍不住地嫌弃道:“你们他妈没常识就闭嘴好不好,她那是脑震荡加晕船,什么怀孕啊!别看到女人吐就觉得是怀孕。”
“哟呵,你还懂这些啊,老林你可以啊,是不是为了以后娶媳妇儿做功课了呀。”
“老子做个屁的功课,女人多烦!还不如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