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情,却还是被自己拖下了水。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要再拖累牵连到多少人!
要用多少人的性命。才能赎回自己犯下的错!
当初不过天真以为,只要燕九“消失”了,一切也就过去了。
可现在才知道,牵连太多、太多了。
“要去多久?”宴九怀着沉甸甸地心情问。
“大概一个月。”
宴九心里顿时苦笑,怎么可能一个月回来。
宴国怀疑心一天不除,傅司就一天不能回来,甚至永远都不能回来。
他这么说,不过是想宽慰自己的心而已。
“封闭式的吗?”她觉得傅司既然不想挑明,那自己也就当不知道好了。
“对,封闭式。”
宴九点了点头,“那你去那边一切都要小心,安全回来。”
她不知道堂口的训练是什么样的,但知道宴国怀觉得不会让傅司好过,所以认真叮嘱。
傅司从未被人这样仔细叮咛过了,嘴角划过一道短促地弧度,“好。”
只是他的好心情,宴九此时是半点体会不到,她只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对方,所以用着极其认真的表情对他保证:“傅司,这次是我拖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把你弄回来。就算退一万步,宴国怀真的不再相信你了,你还有我,你跟在我身边,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傅司抬眸,漆黑深邃的眼看着她,不确定地问:“只要我想要的,你真的全都给我?”
宴九点头,“真的!”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傅司平静看着她,喉结突然上下轻滚动了下,黑沉的眼底像是有什么粘稠情绪在缓缓涌动。
他很想说:那把你给我可以吗?
但他不敢。
他微哑的声线透着沉厚和淡淡的压抑感,“好,那我到时候问你讨,你可别反悔。”
“绝对不反悔!”宴九一心以为傅司是在说堂口那些不见光的交易买卖的账目,所以非常坚决极坚定的点头。
殊不知对面这位人面兽心,此时心里想着怎么把人叼回家。
如果此时宴九知道的话,估计只有一个想法: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着怎么挖坑来睡我?
禽兽!
窗外,夜色渐浓。
话说到这里,按理说也没什么可再交代了。
但她的话是交代完了,傅司却开始叮嘱起了她。
“公司这边你有什么工作可以让我的手下去处理,那人可以信任。”
“嗯,我知道。”
“大夫人那里不要心急,她毕竟是个病人。”
“嗯,我知道。”
“要好好照顾自己,吃饭要准时,经常去健身。”
“……”就不能提健身这件事吗!她真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她身体很好!宴九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身体依旧诚实地点头,“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