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笙抿唇，笑着说道：“谢谢，等我洗干净便还给你。”话落，便擦了擦眼泪。

修离上神抿唇轻笑：“不用还了，这方丝帕就赠予长笙上神了。”

孟长笙望着他，不知为何，竟没有拒绝，而是轻轻一笑：“好。”

她低头望着这方丝帕，上面绣着的树叶，放佛预示着无穷无尽的生机，她估摸着上面的绿叶，觉着心情稍微好了些。

修离上神轻笑道：“长笙上神与阿九之间的这段，着实令人感动。只是……”

孟长笙疑惑的看着他。

修离上神抿唇：“苍澜神帝亲手下令杀了你最爱的阿九，你不恨他吗？”

“恨?”孟长笙微微怔住了，似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恨，可是我有资格恨吗？苍澜神帝待我如同亲女儿一样好，他杀了阿九，也是在执行神界的规矩。”

“若说恨，我应该恨我自己。恨我当初，为什么那么幼稚，无视神界的天条，私自养他，我应该也死在那场天雷阵中的。”

孟长笙喃喃说道。

修离上神微微蹙眉，看着女子充满愧疚的脸，心中莫名有了一股心疼。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为她抚去眼角的泪痕，笑道：“不哭了，哭着，不好看的。”

孟长笙愣愣地望着他。

其实，她还有一些话未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