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溪尊者浑身一激灵,清醒过来。
太可怕了。
他摸摸额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他竟然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睡到,就被噩梦吓醒了。
他觉得这不单单是个梦,大概还是一种预示,用白师弟的身份骗了她那么久,她要是知道了真相,不生气,那就是圣人了。
而他的身份破绽很多,最致命的就是通讯口令。
玄爻派弟子每个人只能有一个通讯口令,而且每一个口令都得不一样,只要陈玄灵找宁逸、许晨或者她师父问一嘴,他就露馅儿了。
他常听人说,妻子罚丈夫的手法常换常新,从跪地板,到跪煤渣,再到跪核桃皮,一个比一个狠,他堂堂元婴尊者,过段时间,还会成为堂堂魔尊的存在,能去跪那种东西吗?绝对不能!
那就……先认错吧。
女人都是心软的,先认错,再生气都有限。
这事儿不能过夜,他拿出笔墨纸砚,都是他用惯了的那一套东西,他三两下就写好了一封信,还相当有诚意地写下落款。
他看着落款,真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他将信贴着胸口放好,预备再梦到陈玄灵,就先跪下举着信道歉,梦里嘛,跪一跪没什么大不了的。